陳著實滿不在意的說道:“不用,沒這必要。”
“師兄,我還是覺得不妥,要不還是補給他吧,我自己出錢。”
見顧青安如此堅持,陳著實回應道:“行吧行吧,你去吧。”
聞聲后,少年從衣袍內將銀兩掏出,恭敬的遞給老翁,“老伯伯,這些東西我還是按三兩銀給您吧,但我今日錢沒帶夠,等我改日湊齊了,便下山給您送來,您看可以嗎?”
老翁將銀兩接過,看向身前顧青安,一身干凈的青白道袍,身負一把淡紫木劍,清秀小臉上已然有了些許輪廓,抬手輕撫著下顎那莫須有的胡須,他緩緩開口道:“嗯,你這少年郎倒是有幾分韻味,人也還算實誠,比起你那油嘴滑舌的師兄順眼多了,罷了,這次便只收你一兩…”
隨后將那多出銀兩退還給了顧青安,少年愣了一下,正欲再次開口,卻被師兄提溜起來,擰到一旁,嘴里還不忘吐槽幾句,“這也行?老頭你這不區別待遇嗎!”
老翁立馬吹胡子瞪眼起來,從柜臺下掏出一根戒尺,不輕不重敲在陳著實腦袋上,隨后指著他的鼻子大罵道:“你這混小子,瞧瞧人家多有禮貌,今天要是你自己來買,我非收你十兩白銀不可!”
這時身后傳來沐月的呼喊聲:“快走了,再磨天都要黑了!”
顧青安向老翁行了一禮,連忙拉起身旁還想和老翁爭辯幾句的陳著實,朝沐月方向追趕。
待三人走出門后,老翁虛瞇眼睛望著那越離越遠的身影,輕聲笑道:“嗯沐青這次倒是收了個有趣的弟子…”
在街上攤販前左顧右逛,沐月俏臉上洋溢著燦爛笑容,而身旁二人卻苦著個臉,手中所提之物也越發沉重。
與此同時,在離三人不遠處的一深巷內,兩道身影面對而立,但他們之間正發生著的事,卻與街頭那其樂融融一片祥和的景象形成了鮮明對比。
只見其中一女子,周身滿是灰塵、傷痕累累,雙目空洞,道道鮮血呈細流狀,分別從其眼、鼻、嘴中流出,隨后被對面那人吸入口中。
隨著那細流狀鮮血停止流出,女子身體也變得干癟,順勢倒在地上,對面那人解開腰間精致小袋,一股吸力傳出,而那倒地女子的身體竟被吸入了袋中,將小袋拴好重新掛回,那人砸吧了下嘴,雙手插進衣袋,走出深巷。
巷口,一名莫約二三十歲的青年吹著口哨走出,而其嘴里還不停嘟囔著,念念有詞,“日日皆是苦淡飯,擱誰誰又受得了,老子今日吃野食,精血填飽我肚子,修為蹭蹭往上冒!噓噓噓…”
正當他走至大街上,突然雙眼猛凝,一股令其無法拒絕的奇妙氣息將他塵封已久的味蕾勾起,“好,好濃郁純正的精血氣息…是誰?”
順著氣息尋去,便望見了那不遠處,正在一攤販前挑挑選選的沐月,他頓時大喜,突然兩道負重擰包的身影緩緩靠至少女身旁。
青年不禁皺起眉頭,嘀咕道:“居然是木靈門弟子,那兩小的還好,但后面那人周身散發的氣息,竟是煉體者所擁有,實力竟也不在我之下,這就有些難辦了…”
正當他沉思時,不遠處三人竟已有了離開之勢,“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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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要走了…把這般精血放跑可就太可惜了,那少女的精血味道…從未有過啊!如果這票干成,這月我都不用再提心吊膽的殺人了…”
眼見著三人離去,青年原地踏步好幾下,終于還是沒能忍住心中燃起的**,快步向前,偷偷跟在了三人身后。
兜兜轉轉了許久,三人行至一喧鬧建筑前,只見其修得金燦輝煌,賭坊二字落在檐前毫無修飾的牌匾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