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象的悲鳴,如同嘶吼般,聲嘶力竭,撕心裂肺,更透露出露骨的恨意。
它們七只巨象是這片地區的頭領,平日里與世無爭,對待其他種族的兇獸也是極為友好。前幾日,它們預感到了這片區域即將出現什么異變,可能會導致傷亡,便召集了這片地區的所有兇獸進行遷移。可沒想到的是,這些兇獸的滅頂之災不是因為那未知的危機,而是因為他們的遷移正好碰上了人類修士。
那聲悲鳴,傳到巽逸的耳中,使得巽逸那斬向一只豹獸的七殺劍驟然一頓,硬生生等在了它體前一寸之處。其他人可能聽不出這聲象啼中的含義,可有著同樣經歷的巽逸又怎么可能聽不出這象啼中的含義。
那象啼中,除了對人類修士的恨意外,還有深深的自責。若不是它們提出要遷移,就不會遇上人類修士,更不會全軍覆沒了。
那只豹獸已被巽逸斬中數下,本以為將死,可它的身體并沒有傳來被劍斬過的痛楚,卻見這七殺劍停在了自己的身前。可意外的生還卻沒有讓他立刻逃遁,而是一聲咆哮,拖著傷痕累累滿是鮮血的身體,再次向著巽逸撲去。
腥風襲來,將巽逸從思緒中拉回,望著向自己咬來的豹獸。一聲輕嘆,巽逸抬指在身前一劃,七殺劍如同一道閃電向著那撲來的豹獸橫掃而去。
砰的一聲悶響,那只豹獸直接被擊飛,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不過它并沒有死,只是暈了過去。
望著那豹獸,巽逸的眼中露出些許苦澀與迷茫,自己痛恨著問天宗等人的惡行,但如今卻做出了與那些人一模一樣的事情。
迷茫與掙扎,使得巽逸的七殺劍沒有了之前的犀利,變得有些畏手畏腳,瞬間就被眾多兇獸包圍處于了劣勢。那幾只龜獸也重新伸出了頭顱,放出了重力結界。
“楊師弟莫要婦人之仁,那是獸,不是人。”巽逸的耳中突然傳來了上官姚冰冷的聲音。
因為她的情緒一直如同寒冰般平靜,所以對于別人細微的情緒變化尤為敏感,讓她瞬間就發現了巽逸的變化。她也聽出了這巨象聲音中的仇恨,以她的心智,瞬間便判斷出巽逸變化的緣由。
“楊師弟,別忘了你我之間的約定,你若是在這里有所損傷,必定會影響到我們之后的計劃。”
“約定嗎?”正如夢雪所說,若是被獸潮困在這里,或是有所損傷那么巽逸就可能無法完成與枯古道人間的約定。
將心中的迷茫與猶豫埋起,巽逸咬了咬牙,那原本有些遲疑的劍,再次凜冽了起來,不過其上的劍意卻好似與之前有了些許不同......
“吵什么吵,死到臨頭了還這樣。”王楚吉冷哼一聲,那巨象的悲鳴他自然聽不懂,一拍儲物袋,便有六把飛刀從中飛出,向那巨象砍去。
面對那砍來的六把飛刀,這巨象竟沒有抵抗,依舊保持著仰天悲鳴。六把飛刀不斷在在他的身上斬過,這飛刀雖沒有巽逸的七殺劍厲害,但也讓那巨象的身體在瞬間便變得傷痕累累。
可那巨象并沒有停下嘶鳴,反而借著身體上的疼痛,發出了更強的聲音。
“之前你這孽畜可讓小爺我吃了不少苦頭,現在輪到你們,好好償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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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不將你千刀萬剮,小爺我還怎么在神火教立足。”
作為神火教的天驕,王楚吉一生至今的修行順風順水,這種恥辱是他從來沒有經歷過的,自然要好好報復一下。
“王道友,這巨象的樣子有些異常,我等還是快快解決為妙。”
趙大俊皺了皺眉,顯然對王楚吉的這種做法有些不喜,他雖也沒有聽出這巨象嘶鳴的不同,可事出反常必有因,直覺告訴他,那巨象的樣子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