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傍晚昏暗的光影中,張青峰望向遠處,只見見到一片草綠色的屋頂在天際連綿。北宋皇城最中心的部分是統治者的宮殿,叫宮城,也叫大內。兩人來到宮城門口,下了馬,將馬留存在宮外的馬廄,跟著引路的宮中太監步行進宮。
張青峰一路見宮殿林立,戒備森嚴,四顧想道:“皇宮如此廣闊,如果沒有人引路,恐怕實在不知八公主住在何處?”
張如晦看他四顧思索,笑道:“宮城由外朝、內廷、后苑等部分組成,外朝以北為內廷,是皇上和后妃們的居住區,八公主府第就在內廷北面的福寧殿旁邊。
三人不快不慢行出半個時辰,來到一座宅院之前。院子不大,坐北朝南,院外粉墻環護,綠柳環繞,門匾上懸著一塊青綠“玉珠府”匾額,院墻上趴著月季和薔薇,大門前擺著一對鎮邪的獅子,朱紅色的大門上釘著雙鳳獸首門環。
張青峰站在府前看了看,想道:“院子看來玲瓏雅致,倒是一處好居所。”張如晦道:“大宋皇城面積不大,所以一般皇子公主都沒有專門的府第,但八公主深得圣上恩寵,所以專門給她修建了一座小巧宅院。”
宅院門前站著一位白發老管家和一位丫鬟,見到兩人前來,急忙上前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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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口中道:“張大人、張公子,老奴在此等候多時,快請進。”
步入大門,是一面潔白無瑕疵的大理石照壁,壁上刻著飛禽走獸等浮雕圖案。
張青峰走過照壁,無意間轉頭看向照壁圖案,一看之下,目光竟不能再移動半分,被眼前浮雕圖案深深吸引。
張如晦本走在前頭,見他站立不動,走回幾步道:“張少俠,這幅畫莫非有何奇特之處,讓你久看?可惜,我只是一介武夫,只是覺得好看而已。”
張青峰湊近細看道:“我在青城山,曾與一只千年仙鶴為友,故對鶴之容貌舉止十分熟悉。我看此畫,竟能將仙鶴羽毛的柔軟,鶴尖啄的堅硬刻畫而出,甚至還能以一根簡潔線條將鶴腿骨的瘦硬勁健都表現出來,畫技實在是神乎其技,畫此畫之人必定非同凡響。”
忽聽一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道:“好眼力,不知這位青年才俊還能從畫中看出什么來?”照壁后轉出幾人來,當下一人是位中年男子,長得面如銀盆,鬢若刀裁,眉如墨畫,氣質于溫文爾雅之中,又帶有幾分雍容華貴。
中年男子身后是玉立如白色牡丹般的八公主趙圓珠和一位面色冷峻深沉的大漢。趙圓珠微笑向兩人言道:“張大人、張少俠,這位是趙大人和他的護院大俠。”
張如晦一愣,隨即急忙行禮道:“見過趙大人與公主。”中年男子竟不回禮,背負著手道:“張大人不需多禮,今日你我皆以尋常禮數相見。”張青峰行禮道:“在下青城派張青峰,見過二位大人。”
張青峰向幾人行過禮,望著飛鶴圖道:“在下不懂畫道,就隨便胡謅幾句,還請諸位大雅不要見笑。”公主笑道:“但說無妨。”
張青峰仔細端詳了一番,緩緩道:“我與鶴鳴山仙鶴相識十年,知其性情灑脫不羈,喜好山野云端,故知仙鶴身上最難得的是有山間飄逸之氣與仙氣。這幅畫畫筆靈動,除了有山間飄逸之氣和一股飄飄仙氣之外,竟還有一股皇家的雍容華貴之氣,端的是非同凡響。書為心生,畫亦為心聲,在下斗膽猜想,畫此幅畫者必定是喜好道學之權貴中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