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林廚子來到煉丹房右側角落,搬來一張木梯爬了上去,將墻上高處一個石雕的獅子頭上的鐵鼻環一拉,一道暗門便緩緩開啟。
張青峰看清了暗門所在,急速趕回花飯廳吃飯。耗兒見他晚來,問道:“今天怎么來得這么晚?”張青峰捂住肚子,苦笑道:“肚子有些疼,去了趟廁所。”
等到他慢慢吃完飯,才見林廚子腆著個大肚子不緊不慢地走了回來。
這天,眾人又忙碌到半夜,拖著疲倦的步伐離去。耗兒也累得精疲力盡,收工后就攤在木床,像一堆爛泥。
張青峰看了他一眼,說道:“今晚你好好看守,我回去睡一晚。”耗兒瞇著眼,有氣無力地說:“你還是留下來陪我吧,怪叫聲太駭人。”
張青峰白了耗兒一眼道:“你腳也不洗,呼嚕打得像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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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飲水呼呼直響,我沒法陪你。要么你一個人睡,要么我一個人睡。”
耗兒坐起來喊道:“我打呼嚕有這么夸張嗎?”眼看張青峰要走,又說道:“還是我回去睡。”說著,嬉皮笑臉地跑了。
夜色深沉,窗外起了風,吹動周圍樹木呼呼作響。
等到子時,張青峰翻身而起,將一把短刀綽在手中,來到煉丹房右側角落,輕輕躍起,將獅子口中的鐵環拉動,待門緩緩開啟后,小心踏步進入。
有人將門后石壁打穿,建成了一條簡陋的地下通道。
石道彎彎曲曲,潮濕陰暗,隔二三十尺才有一盞半死的油燈。張青峰踏著浸滿水氣,凹凸不平的石頭地面小心前行。
走出二百來尺平地,道路變成了斜坡,再沿著斜坡走出百來尺右轉,前面出現了一間石頭屋子。
石屋中有搖曳的昏暗燈光,還傳來隱隱約約的風聲和水流聲。
眼看要走到石屋門口,張青峰停了下來。
他聽到吹來的風中夾雜有鐵鏈嘩嘩地響動之聲和低沉的吼氣聲,只覺全身的汗毛猛地倒豎起來。
“難道這里關押的真是嗜血妖魔?”想起耗兒的話,張青峰打了幾個冷顫。
他向后退了幾步,想原路返回,但是一想到或許可以找到出路,猶豫半晌,還是硬著頭皮向石屋門口走去。
“哼……哼……哼!”張青峰剛剛走進門口,就聽到幾聲冷哼。冷哼聲直往他耳膜里鉆,震得耳膜嗡嗡作響。
張青峰大喝了一聲道:“什么人藏在那里?”他雙目圓睜,一手護頭,一手持刀護住中線,踏步上前。
昏暗的燈光中,只聽呼的一聲,一件“暗器”向他呼嘯襲到。
張青峰手中刀斜斬,將“暗器”斬落在地。他側眼一掃,發現那竟是一塊骨頭。
一個蒼老的聲音道:“這招是青城派六合刀法中的“風掃落葉”,看來你是青城派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