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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的“擦爾瓦”披風,正是獵戶曲木阿古。
張青峰驚喜叫道:“曲木大哥,好箭法。你怎么來了?”忽見一只兇猛而形貌奇古的獵犬從曲木阿古竄出,奔到他面前。
曲木阿古叫道:“箭豹,站好。”
獵犬立時立定在路中間一動不動,冷冷地看著面前幾人。箭豹寬面塌鼻,闊嘴長,眼神高傲冷酷,粗壯的脖子與腰向外鼓出,一身皮毛像黑綢緞一般油亮光滑,宛如一位穿著夜行衣的殺手。
曲木阿古快步上前,望張青峰倒頭便拜。張青峰伸手將他雙手托住,道:“萬萬使不得,這是為何?”曲木阿古笑道:“今日我母親醒來,感覺全身有力,還下床吃了白粥,多謝張少俠以血救母。”
素云道長等人聞言都不解地望著兩人。
張青峰便將事情詳細解說一番。素云道長笑道:“阿古不必言謝,仗義救人原本是我輩俠義中人應做之事。”曲木阿古面露感激之色,道:“母親健康了,我便無掛念,我愿與你們齊闖死亡谷,以報張少俠救母之恩。”
素云道長笑道:“能得你做向導那自然是極好,你不要太客套,與青峰兄弟相稱就好。”
曲木阿古道:“好,從此以后,我就與青峰兄弟相稱,做一世的好兄弟。”一邊說,一邊上前緊緊握住張青峰雙手,叫道:“好兄弟。”張青峰叫道:“曲木大哥。”
曲木阿古快步走到隊伍前面道:“我來引路。”一邊高聲喊叫了一聲:“箭豹……”獵犬聞聲幾個縱步便到了他身邊。
陳湘君走到張青峰身畔,低聲道:“你怎么沒說過以血救人的事呢?讓我看看你傷口。”她面露一臉關切之色。
張青峰挽起衣袖給她看了看傷口,道:“沒事,只是小傷口。”陳湘君從衣袖取出一瓶藥來,低頭細看,然后輕輕灑在傷口,認真說道:“這是峨眉派金瘡藥,用它療傷傷口很快就會好。”
張青峰見陳湘君對自己甚是關切,心中一陣暖流流淌而過。
小小的關切帶著一種自然朦朧的情誼,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一種美好的情感不知不覺在兩人心中的生根發芽。
一行人穿越在原始森林之中的小路上,兩邊是茂密的參天古木,不時可以見到出沒其間的猴、羚羊、野豬……
在這片與世隔絕的大自然中,他們享受著平日里難得的悠閑寧靜,
張青峰快步上前,與曲木阿古道并肩而行,望著前方警惕行走的獵犬道:“曲木大哥,你這只獵犬長得奇特,看起來有幾分像是猛獸,可有特別的本領?”
曲木阿古道:“箭豹是我打獵時撿到的一只野獸,我也不知它到底是何種野物,不過從它的身形動作推測,可能它的身上流淌著豹子的血液。十年來,在我的訓練下,他與森林中大小野獸決戰可是從來沒有落敗過。箭豹上山可以獵殺猛虎,下水可以捕獲水蟒,我敢說它才是黑竹溝中最厲害的獵手,只是它性情高傲,總喜歡獨來獨往,不輕易與人靠近。”
張青峰聽箭豹也如自己一般是個孤兒,心中一疼,道:“我看它雖長相怪異,卻極其可親。我能否摸摸它的背脊?”
曲木阿古將兩只手指放在口中打了個響哨,箭豹聞音轉頭走到兩人身前。
張青峰緩緩將手放到它頭頂,輕輕撫摸。箭豹轉頭低低咆哮一聲,似乎有些發怒,但曲木阿古對它喝叫了一聲,它立時安靜下來。
曲木阿古道:“你可以抱抱它的頭,讓它先感受一下你的情意,這個家伙除我外都沒有一個朋友。”
張青峰聞言慢慢蹲下去抱著箭豹的頭。箭豹僵硬的站著,木然望著遠處的林木,高傲冷酷的它還不適應陌生人傳遞而來的熱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