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漢見無人理他,越發狂放,踏步奔出,開始從第一間閣子搜尋起來。他胡亂搜尋之時,只聽數聲驚呼傳出,但眾人皆敢怒不敢言,任由他亂闖。
張青峰問道:“這高杰是何人,為何無人敢惹?”黃杏兒道:“他爹是太尉高俅,他是金吾衛大將軍,今天和他同來喝酒的是三大禁軍統領之一的殿前都指揮使龍飛。”
張青峰道:“大將軍的名頭倒是挺大,恐怕是靠著他老爹得來的。”不想黃杏兒一撇嘴,說道:“我們大宋朝的金吾衛大將軍比不得以前的,只是一個虛職,這高杰不過是仗著高太尉權勢作威作福罷了。”
張青峰心道:“怪不得天下民心漸失,皇帝身邊親近之人都是些仗勢欺人之輩。”他回到閣子之內,猶聽得高杰喝罵之聲不斷。
一位管事模樣的中年男子上前賠笑道:“惜惜姑娘今天多陪大人喝了兩杯酒,頭疼病發了,所以回屋休息了。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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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許多位姑娘,我給大將軍挑一位最漂亮的來陪你。”
高杰醉醺醺道:“休得多言,把那胡惜惜找來,老子今天不但要她陪酒陪唱,還要她跳舞。管事賠笑道:“高大人也知道,惜惜姑娘歌名播京都,只彈琴唱歌,從來都不會為人跳舞。”
高杰提起蒲扇般手掌,一掌扇在管事左臉。這一掌極重,扇得管事一個趔趄,滿口是血。管事見高杰發起酒瘋來,不敢再說,只得捂著腮幫躲了起來。
高杰收拾了管事,越發狂顛,怒道:“張彪,給老子去守住樓梯口,別讓胡惜惜那娼婦跑了。趙虎,跟老子一個一個閣子去搜,把那娼婦搜出來,老子要她好看。”
高杰帶著士衛一個閣子一個閣子的搜去,往往都是猛將門簾一掀,一通胡找,將閣子中人驚嚇。
黃杏兒將張青峰拉回小閣,說道:“不管那個惡人如何了,我們自己喝酒唱曲好了……”話未說完,閣子的布簾一掀,闖進來一位身穿彩裙的女子。
黃杏兒轉頭一看,嚇得臉色刷地白了下來,低聲驚叫道:“惜惜姐姐,怎么是你?”燈火下照耀中,來者衣服上繡滿云彩,仿佛是從天上帶來的絢麗彩云。
女子體態輕盈,舉手投足間自帶仙氣,美得令人沉醉。
張青峰不禁問道:“你就是高才彈琴,唱東坡先生《蝶戀花?春景》的才女。”女子微微一低身,道了個萬福,聲音有些悲涼道:“惜惜見過公子,適才唱歌的正是奴家。奴家被惡人調戲,只得躲避至此,還請公子見諒……”
不遠處有人喝道:“高大人,我見胡惜惜跑進了前面那家小閣之中。”接著,是幾人奔跑過來的急促腳步聲。
胡惜惜聽得呼喊聲和奔跑聲,嚇得全身禁不住似花枝般顫動。
張青峰沉聲道:“高姑娘不需驚慌,請和黃姑娘一起坐下,我就不信,天子腳下就沒有了王法。如果沒有王法,那我們就按江湖規矩來,沒有人敢管惡人,我就來管。”說罷虎地站起,走到閣門口,只等高杰等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