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俗之工巧兮?滅規矩而改鑿!逍遙閣如今將我們扣下又是什么道理?”
“慕司恒!你師父的訓誡,江湖上的規矩,都學到狗肚子里了嗎?”
“如此逍遙閣有什么臉面稱為天下第一!”
逍遙閣如今好不熱鬧,曹家,齊家,薛家,令家······諸多世家,圍坐在逍遙閣大堂逍遙殿內,謾罵聲,譴責聲,摔杯聲,拍案聲此起彼伏,亂作一團。
卻只見慕司恒把玩著手中的茶杯,不做任何回應,也不見任何惱怒之狀,悠閑得很。
“噠!噠!噠!”拐杖敲地的聲音伴著長者的咳嗽聲響徹在整個逍遙殿:“都別吵,聽聽司恒怎么說。”
此話過后,殿內竟真的安靜下來,只有偶爾的幾聲輕哼,慕司恒放下手中茶杯,不禁勾出一聲哂笑:果然只有閣主令還是不行呀!
那老者遞給慕司恒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慕司恒心領神會點了點頭,起身,對著面前的各色前輩展臂,至胸前合,拱手躬身,行了一禮:“各位前輩,是非曲直苦難辯,自有日月道分明,今日各位前輩大駕逍遙閣,我自當作待客之道,何來扣下一說,如若各位想走,自行離去便可,晚輩絕不阻攔!”
“黃毛小兒,曹通之死逍遙閣尚未交待,便要逐客嗎?”齊家家主登時大怒:“這又是什么規矩!”
原本這種精神分裂的回答,慕司恒是懶得理會的,不過:“前輩說規矩,我逍遙閣立于江湖百年,規矩向來是——”
“向來是沒有規矩!”慕司恒還未說完,逍遙殿的大門便咣當一聲被狂風推開!一襲白衣飄然落入殿中,身后一柄長劍闊步邁進殿內:“所愿見過各位前輩!”此話一出,慕司恒原本冷峻的臉上展現出難以掩蓋的笑意。
“所愿,淮擇!又是兩個黃毛小兒!怎么逍遙閣如今是無可用之人了嗎?”
“前輩,此話差異,我們兩人前來便是要將曹通之死與各位分說一番!曹通之死……”伴著眾人目光,所愿櫻唇輕啟。
“是我們三門無疑!”
“好好好呀!看如今你們還有什么可說的!”曹袍輝一聽,頓時眉飛色舞!大手一揮,皆是狂傲之色!
眾世家也是神色各異,但大部分都如同曹家一般,面對著逍遙閣都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
“不過!”所愿話音一轉,嘴角勾起一絲微笑。
清冷的聲音自門外傳來,一封卷軸如同一記利刃刺向曹袍輝:“前輩這個您還眼熟嗎?”
曹袍輝見此內力大放,一把抓住,厲聲道:“這是什么?”說著將卷軸打開來,面色陡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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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
面對眾人的驚訝之色,少年銅鈴般清脆的聲音,自殿外傳來:“來!將人壓上來!”
說著,一位被五花大綁的年輕人,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兩位逍遙閣弟子押解上來。此人一見曹二當家,眼中頓時充滿了光芒,無視自己身上的繩子,掙扎著攀上曹袍輝的長衫,話語間帶著哭腔十分急切:“二當家,其實不是我,我還沒有——”
只是還未等此話說完,炎天樂便隱約感覺殿內又出現了那股逍遙城醉將晉二樓令人墜入三尺寒窟的殺氣,還不等他四處觀察,“砰!”的一聲,那五花大綁的年輕人便整個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嘴角墨黑色的血跡如長蛇一般蜿蜒而出,眼睛也似彈珠般瞪得溜圓,甚是駭人!這人便是不久前還活蹦亂跳的犯罪嫌疑人鄔偉才。
見此一幕,眾人皆推桌而起,看著曹袍輝薅在鄔偉才脖頸上的大手,滿臉都刻著兩個大字震驚!
曹袍輝掃視四周竟也是瞪眼咋舌。
“曹袍輝,你怎能殺了他?”不知是誰,先說出此番話來,隨后驚嘆聲,質疑聲便如江海般傾瀉而出!
“各位前輩,這卷軸內便是曹家勾結他人反叛我逍遙閣的證據;死的這人便是曹家的臥底,也是殺害曹通的罪魁禍首!”慕司恒指著這兩人,語氣堅決:“不過現下已經被曹前輩殺人滅口了,但這卷軸是在曹二當家的寢殿找到的,其上有曹二當家的掌印,真品無疑,還請各位前輩查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