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縷青煙飄忽直上,卻早沒了那份逍遙,那份清幽。
“師兄和師姐怎么還沒過來呢?”在炎天樂幾人的苦苦哀求下,眾人決定等他們一炷香的時間,可現如今香都見底了,卻還沒見到兩人的身影。
若不是唐訣等人攔著,炎天樂是定要沖下去,一探究竟的。
伴著最后一抹香灰落地,眾人終于等來了那熟悉的聲音,那兩道熟悉的身影。
不知怎得,炎天樂見慕司恒看他們逍遙閣這幾人的眼神里充滿了欣喜,那種感覺就好像是災難過后自己的親人還活著的快樂。
“大師兄,怎么回事?你的臉色怎么這么蒼白?”炎天樂站在慕司恒身旁小聲問道。雖然慕司恒現在強撐著自己的身體,讓自己看上去同平常一樣,但這可騙不過擂臺上的幾人。
見大師兄搖頭,炎天樂不自覺的看向師姐,看到師姐神情,炎天樂心中的石頭不禁又沉了幾分。
只見師姐一身白衣,站在隊伍的最邊上,略顯單薄。她低頭凝視地下,時不時的抬起頭眺望一下遠方,眼底滿是惆悵。
只是礙于這是公眾場合,是擂臺之上。不然炎天樂定要抓著大師兄的衣領問個清楚。
裁判訓話,比賽規則,炎天樂是一句都沒有聽進去,反正輪到他比賽的時候自會有人告訴他。
等到鑼聲再起,江家江醉對陣佛門普恩比賽開始的時候,擂臺之外的樹林里,炎天樂幾人早已將慕司恒圍得嚴嚴實實。
“發生什么事了?”唐訣問道,語氣十分清冷,不像是關心師兄,倒像是審問犯人。
“你受傷了?”顧得白將慕司恒自上而下仔仔細細的觀察了個遍,問道。
“霸道劍!”付澤信說。畢竟幾人當中最了解霸道劍滕肅的莫過于他們兩人,誅關山上,那可是差點讓兩人搬遷陰曹地府的存在。
見慕司恒點頭,炎天樂一臉不可思議的問道:“什么時候?怎么回事?”
“昨日夜里。”師姐說著,將昨晚發生的事情說與各位聽。
昨日夜半子時,因為第二天是第三輪比賽的關系,人們都忙著養精蓄銳,想要在比賽中大顯身手,所以整個逍遙閣異常的寂靜。
慕司恒也是如此,練完最后一套劍法,收了劍。習習的夜風瞬間變得溫和起來。
突然,身后樹葉的簌簌聲,傳到慕司恒耳中,他眼眸一橫,恰好看到一抹黑影自身后的樹林閃過,便拿起桌上的佩劍順著那陣風鉆入了林間。
樹林深處,慕司恒果真又看到了那黑影,他趕緊追了上去。伴著月光,兩人在林間穿梭,帶起無數落葉。
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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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健壯蓬頭散發,身后好似負著一把巨劍,但身形極快,慕司恒看著他的背影竟漸行漸遠起來。
慕司恒自問輕功雖然比不上唐訣白云上那般絕妙,但也是落來羅襪不沾泥的典型代表,卻在這深夜霧茫茫的樹林里被生生甩掉了。
他被迫停下腳步,警惕的環視四周。
突然,他感覺背后十分灼熱,一股濃郁的殺氣,朝著他襲來。
他起手拔出聽風劍出劍抵擋,一瞬間,深林間再也感受不到一絲涼風,就好似所有的風全都聚集在這一劍之內,在這一劍之中!
聽風劍劍氣,猛地對上那道灼熱。頓時,火光沖天,整整將慕司恒逼出十丈遠,留下一道極長的劍痕。
慕司恒將衣上的火苗熄滅,理了理自己燒焦的衣領,朗聲道:“您出來吧!霸道劍前輩!”
“真不愧是逍遙閣的大師兄,竟能在誅仙之陣中存活下來!也不愧是軒轅澈的弟子,竟能追尋我來到這里。”滕肅一身布衣,從樹上一躍而下,震起無數灰塵,穩穩的砸在地上!
慕司恒一笑:“前輩言重了!倒是前輩您來到逍遙閣做什么?”他雙眼緊盯著滕肅,雖然話中敬意滿滿,但語氣卻異常薄涼。
“怎么逍遙閣我來不得嗎?”滕肅猛地將霸道劍握在手里,劍風帶起的灼熱之感瞬間充斥了整座深林。
熾熱之氣漫漫,灼熱之感濃濃,每一劍都剛猛無比,霸道異常,真不愧是霸道劍,真不愧是骨穴境的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