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手中安天下,定萬事之乾坤!”
聽風劍掛在樁上,被風吹拂著,吹動劍穗,吹動玉佩,折射出道道光芒,發出鏗鐺聲響。
尉遲銘楓喃喃著:“但是父親我不行,我真的不行。”
“快點!老唐!趕緊將小爺我松開!再晚尉遲就要讓他們打死了!”
炎天樂在這急得離譜,唐訣卻在樹上躺的安心!
“你不是說管他什么小師叔,小師弟的,鶴先生說了,有能力活著才最重要嗎。”
“被自己人打死和被別人打死,這能一樣嗎?”
想當年炎天樂也確實是在師父師兄殘暴的虐待下才成長起來的,以至于炎天樂直到現在都對閉關有著不一樣的心里陰影,連著躲了隨意許多天了,生怕被抓到。
可那時候有師姐在,以師姐的功力,怕是你沒涼透都能醫活。
但現在師姐去毒醫谷調查藥人事件去了,尉遲銘楓要是趕在這個時候受那么嚴重的傷,可不敢保證能不能活著走下校場!
尉遲銘楓又一口血跡噴在校場上,三兩血液滴在玄色衣衫上,倒是叫人看不出來。
“大師兄!”懷澤握劍的手不自覺變得冰涼。
兩人雖然都是這般過來的,但看到尉遲銘楓站起身被打倒,再站起身,再被打倒,終歸是不忍的。
“快點,唐訣,快點把小爺松開!”炎天樂的手在身后不停的摸索,終于摸索到自己藏在腰間的銀子,一遍喊,一遍割著。
“咳咳咳!”尉遲銘楓再一次被打翻在地,手中的筆劍也飛出去老遠!
慕司恒的手在袖中握緊!
身邊兩人師兄師兄的喊著。
“再等一下,再等一下!”慕司恒神情緊繃,眉頭緊皺,緊盯著尉遲銘楓。
那筆劍離他僅有三步遠,卻如隔溝壑,隔開了他與他的家人。
校場上的風愈烈了,甚至都有將聽風劍吹落的跡象,筆劍在風中滾動,只一刻,便距離尉遲銘楓又遠了三寸。
尉遲銘楓伸出手,死命的夠著,指尖的血跡殘留在校場上,形成了一條深遠的血色橋梁。
“父親!母親!哥哥!”尉遲銘楓說著,牙關緊咬!“我可以!我可以為尉遲家洗清冤屈!我可以為你們報仇!”
“我要報仇!”
看著面前的尉遲銘楓,就連那三人都不自覺的面面相覷,停下了手。
只是看著,看著他,也看著自己。
筆劍握在手里,花紋印在手中,竟有蜿蜒的血跡流過。
冰冷的感覺直刺向尉遲銘楓的內心。
“君策行我要你陪葬!”
頓時校場之上,充滿墨香,那是筆劍的香氣。
墨氣將尉遲銘楓包裹著,沖擊著那幾人的靈魂,他們一口血噴在校場上!
忠義之心昭昭,無奈廟堂之爭風雨飄揚!
“尉遲銘楓別死呀!小爺我來救你了!”
那身紅衣一個箭步瞬間自天而降,一劍便劈向墨氣中央!
“阿樂!”
“小師弟!”
聽著邊上幾人的大喊,炎天樂猛的瞪大雙眼,但凜冽的劍氣還是將那三人逼得飛出了校場,也讓尉遲銘楓直接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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