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懷瑾看了看她,抬手彈了一下:
“阿鳴倒是為他人的事上心。”
魏稚鳴揉了揉被彈的地方,嘆了口氣。
“殿下不也擔心別人的事嘛,與其如此,倒不如想想,距離大婚愈來愈近,殿下的身體究竟撐不撐得住。”
話一說完,魏稚鳴覺得氣氛瞬間不太對。
姜懷瑾淡淡道:
“你覺得,孤不行?”
魏稚鳴瞬間像提著脖子的貓一般。
“皇兄!”
一聲少年的喊聲打破了二人的氣氛,魏稚鳴松了口氣,姜懷瑾則是揉了揉太陽穴。
果然是姜懷熙。
也只有姜懷熙會這么叫他。
姜懷熙急急忙忙的沖了進來,看見魏稚鳴時候乖巧的問好,然后又撲倒姜懷瑾床邊。
“皇兄皇兄,懷熙這幾日一直在上書房,待到小測結束父皇才告訴我,皇兄,你還疼不疼啊?”
魏稚鳴坐在床邊,掩面笑了笑。
姜懷瑾則是摸了摸他的頭。
“小測結果如何?”
姜懷熙眼里閃著光,興沖沖對著二人道:
“夫子和父皇夸懷熙了!”
姜懷瑾眼中閃過一絲柔和。
然后姜懷熙又抓著魏稚鳴的衣角:
“皇嫂上次的湯好好喝,懷熙還要。”
沒等魏稚鳴回話,姜懷瑾板著臉拍掉姜懷熙的手。
“想喝自己做。”
姜懷熙撇撇嘴,頗為不服氣:
“皇兄欺負人。”
姜懷瑾一副我就欺負你的樣子,讓魏稚鳴忍俊不禁。
待到姜懷熙回去的路上,卻是碰到了阿雅提。
姜懷熙略施一禮,阿雅提亦之。
姜懷熙聞到了阿雅提身上香料的味道,是他從未聞過,大抵是西域的香料。
“見過五皇子。”
姜懷熙聞此,道:
“公主殿下客氣。”
阿雅提看著少年清亮的眸和挺直的脊梁,沒說出口什么。
當日晚間,姜懷熙高燒不退。
連與朝野眾臣一連議事幾個時辰的皇帝都驚動了,云貴妃,吳貴嬪,二皇子,四皇子都到了,淑妃卻仍舊身體不適。
自從姜懷司下獄,淑妃的身體便沒再好過。
皇帝站在前廳,眉目隱含怒意。
一個小太監跪在那里,身體直發抖:
“陛下饒命……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今日五殿下,對……五殿下去看望過太子,看過太子殿下!”
皇帝皺著眉,卻是怒氣更甚。
許久,他的聲音沉沉回蕩在大殿:
“傳大理寺卿,給朕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