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溫淺在花園逛了幾圈,才慢慢吞吞的回到臥室,溫淺進門后,霍靳抒正在洗澡。
溫淺抓緊時間,將從自己房間帶過來的被套拿出來,打好地鋪。
霍靳抒暗系的房間里,因為溫淺粉色的被套,多了一抹明亮的色彩,也不再似之前那般死氣沉沉。
趁著霍靳抒還沒洗完,她拿著睡衣,去客房洗澡。她想,等她洗完,霍靳抒也該睡了吧。
溫淺洗完澡從客房出來后,老遠就見著主臥門口堆著堆東西。她正納悶兒,走近了,才見是她的被套和毛絨玩具。
被子旁邊,霍靳抒松松垮垮的穿著浴袍,抱著雙手倚靠在門邊。
他的頭發還未完全擦干,水珠滴落在他小麥色肌膚上,順著他那兩塊的飽滿結實的胸肌往下滑,饒是溫淺不花癡,見狀,也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
溫淺忍住沒抓狂,她整理好情緒,準備上前同他理論。在望見他那雙寒氣逼人的雙眸時,瞬間,就像焉了花兒的茄子。
算了,寄人籬下,能忍則忍,能忍則忍...溫淺在心中反復默念的同時,彎下腰來,把被子抱起要往屋里走。
霍靳抒把長腿一伸,將她攔下。
他見著溫淺抱著的那床被子,不爽到了極點,他開口,語氣生硬:“要么同我睡,要么去院子里睡。”
溫淺覺著霍靳抒就是得寸進尺,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她抬起頭,迎著他的目光,無所畏懼:“好啊,我就去院子睡。”
他瞇起雙眼,嗤笑著:“哼,你去。剛好劉叔養的那只比特犬,已經很久沒有聞到生人的氣息了。”
溫淺最怕的就是狗,而比特犬,是世界有名的惡犬,她單是聽著,就怕的不行,更別說見著了。
她咬著唇,陷入焦灼,她發現自己自從遇見霍靳抒,便時常陷入進退兩難的境界...
還經常前一秒斗志昂揚的,下一秒就師老兵疲,默默認命...
大概,他們是天生的宿敵,有一方歡喜,就有一方傷愁。
“小舅,小舅媽,你們倆在門口干什么?”林非凡今天沒回去,住在了溪苑。
他有些口渴,出來尋水喝,一出門就撞見僵持不下的霍靳抒與溫淺。
他注意到溫淺手里還抱著一床大被子,地上還落著幾個玩具娃娃,又追問到:“你們,該不會是吵架了吧?”
男孩子大部分是直腸子,像林非凡這種一直生活在家族的保護傘下的,那就更別提了。
他這個問題,讓溫淺像啞巴卡了一口黃連在喉嚨,吞吐不是。
對于林非凡的問題,霍靳抒十次有九次都不會作答。在他看來,那些個問題不是八卦就是廢話,他要是回答,那就是純粹的浪費時間。
這次也不例外,他好看的唇緊閉著,眼睛里沒有任何波瀾,顯然是不打算理會林非凡。
所以,這個問題自然而然的拋給了溫淺,他好奇的眼珠子盯著溫淺,都不帶轉兒的。
溫淺撇撇嘴,勉強對著林非凡露出抹微笑,當起了編劇:“你舅舅今天犯了大錯,我心情不好,打算讓他在外面睡呢。”
讓小舅在外面睡?林非凡雖然有一絲質疑,但很快就選擇了相信。
他相信以溫老師的魅力,能把他小舅拿捏的死死的。
看著林非凡向溫淺投去的羨慕的眼神,霍靳抒皺了下眉,覺得這兩人有些搞笑,一個敢編,一個敢信。
溫淺想著明天還要上課,沖著林非凡說了句:“快去休息。”
林非凡聽了,誤會了溫淺的意思,用不明意味的眼神看著他們倆人,就差把曖昧二字寫了出來。
溫淺將被子放下,伸手去撿地上的毛絨玩具,這些全是她上大學時,跟寢室的室友一起夾的,好歹也載著青春的回憶。
霍靳抒最討厭這些毛茸茸的東西,他呵住她:“不準撿。”
“這些都是我大學時就帶在身邊的,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溫淺真覺著霍靳抒過于霸道。
大學?難道是葉知安送的?他不講道理?
霍靳抒一聽,就覺得心里有團火要燒起來一般,極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