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曉掛了電話,立即進入工作狀態,利用他在江陽不錯的關系鏈,給林非凡找起了老師。
這對薛曉而言,難度本就不大,霍總還說了,錢不是問題,按貴的找就行,那不是更好辦。
晌午,溫淺因為早餐吃的少,又收拾了一上午的東西,肚子早早的發出了型號。
她看時間,已經到了飯點,便坐電梯下到了員工食堂,簡單打了一份工作餐,坐到了靠窗的最里端。
葉知安今天手里的工作結束的早,他從未到過員工食堂用餐,今天神差鬼遣的想來試試。
他接過餐盤轉身的瞬間,捕捉到了那抹,他尋找了一年多的身影。
有人說,在意你的人,也善于發現你,即使你在某個不起眼的角落里。
溫淺抬頭,正對上他炙熱的目光,她僵坐在凳上。
葉知安呆站在那里,周遭的一切都似靜止般,仿佛只剩下他們彼此。
他開口,卻因為太過于激動,發不出任何聲音。他強掩住內心的歡喜,再開口,聲音依舊有些沙啞:“淺淺,我終于找到你了。”
溫淺微紅的眼眶,隨著他這么一句,剎那間,霧氣騰騰。她想起那天晚上,她夢見過他們相遇的場景的。
夢里,他說:“淺淺,好久不見。”他說:“淺淺,這兩年你過的還好嗎?”他說:“淺淺,對不起,我不會再離開你了。”
如今,他只說了一句,我終于找到你了,可只這么一句,就讓溫淺破了防。
葉知安的眼周很紅,他記得剛來江陽時,有人問他為什么要在這里扎根。
他說,天南地北,有她的地方,才會有家。
溫淺將眼淚擦干,故作鎮定,假裝第一次見他,她笑著回他:“葉知安,許久不見。”
許久不見,甚是想念...
他跟從前差別不大,還是那個明眸皓齒,溫文爾雅的翩翩少年。
溫淺的笑,在葉知安的眼里,一直都是冬日的暖陽,能趕走陰霾,讓人溫暖。
他走過去,在溫淺對面的空位上坐下。他有很多話想對她說,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最后,他只說了一句:“淺淺,我好想你。”
葉知安,我也好想你。
溫淺才擦干的淚,眼看就要流出來,她用力吸了吸鼻子,聲音有點哽咽:“你過得還好吧。”
“我過得很好,淺淺,見到你以后,會更好。”他笑,溫潤如玉。
明明字字溫情,溫淺聽著卻心如刀絞,她與葉知安,已再無半分可能。
她心里清楚的,清楚她已經嫁為人婦,無論是道德上,還是法律上,他們都不該再有瓜葛。
溫淺看著窗外來來往往的行人,走了神,她想,他們兩個大概是沒有緣分吧。
從前,未來得及開口,而今,卻開不了口。
老天注定要讓他們,橋歸橋,路歸路。
葉知安見她出神,輕輕的叫了她一聲:“淺淺?”
溫淺收回視線,不好意思的笑笑。她覺著,她暫時不能告訴葉知安,她已經結婚的事實,那樣,他一時半會兒肯定接受不了。
溫淺不敢再跟他敘舊,她害怕自己的情緒會突然失控,她只好切入些不想干的話題:“江陽這幾年發展的很快,你在這里發展,是個很不錯的選擇。”
葉知安感覺到了溫淺態度的細微變化,他當是溫淺害羞,也沒再繼續。
“首都這兩年發展的更好了,不過,幾家龍頭企業壟斷還是厲害,我剛畢業時在莫氏上過班,后來因為家里原因,辭職了,然后就來了江陽。”葉知安說著,眼里有點哀傷。
他本還想跟溫淺解釋當年的事情的來龍去脈,見溫淺不熱心,他也只有作罷,以后尋著機會再說也不遲。
“江陽發展空間更大,在首都競爭壓力也大,慢慢來,相信自己。”溫淺安慰著他,她知道他背井離鄉,一個人在江陽打拼不容易。
他點點頭,很認可溫淺的觀點:“的確,我很喜歡現在的工作,霍總是個很有想法的領導者,跟他家族的企業文化,完全不一樣。”
他這是在夸霍靳抒?溫淺才知道,霍靳抒作為領導,竟然如此深得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