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笠笠看著柳明知的回復,沉思了許久,最后嘆了口氣,心想,這柳明知,說了這么多,其實什么也沒有說,不過想想,也確實是,就算現在,柳明知告訴自己怎么回事,自己也沒法真正將自己代入其中,自己沒有記憶,別人說得再生動,那也如同聽別人的故事一樣,沒有意義。
林笠笠把手鏈放在自己面前。
“你好,你叫沈瑆,王旁瑆,對嗎?”林笠笠對著鏈子詢問道。
絲絲縷縷的黑霧盤旋在手鏈的上方,繞了一圈,意思不明而喻。
“好的,以后我就喊你阿瑆,我比較喜歡喊這個名字。”林笠笠想了想,總覺得喊沈瑆有些別扭,換做阿瑆后似乎順口了不少。
黑霧似乎很開心,上上下下不停跳躍著。
“好了,別跳了,我知道你喜歡我喊你這個名了。我叫林笠笠,我喊你阿瑆,你可以喊我阿笠,嗯……,這個稱呼獨屬你一個人。”林笠笠面色平靜,其實內心“砰砰砰”直跳。
黑霧跳躍得更活躍了,甚至已經離開了手鏈,圍繞著林笠笠四周不停盤旋著。
林笠笠看著圍繞著自己不停盤旋繞圈的黑霧,也不由自主嘴角朝上彎了彎。
她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又笑了,因為一個從沒見過的靈魂而笑了。
她不是一個愛笑的人,也不是一個話多的人,更不是一個隨隨便便讓別人喊自己阿笠的人,一切只憑本能,只憑她想這么做。
林笠笠出生不明,她是在襁褓中被師傅從山里撿回去養大的。
林笠笠的五師傅叫林彥,是嵩山腳下一戶居民,一直負責山上少林寺的伙食,自稱是少林寺半個弟子,因此一直單身,準備把自己的一輩子奉獻給他的事業。
某天,兢兢業業忙著照顧一干師兄們的林彥,背著個大簍子,去山里挖竹筍,準備給師傅們改善伙食,來個油燜春筍什么的。
挖著挖著,他似乎聽到幾聲嬰兒的哭聲,站起身來仔細聽一聽,似有似無,他很是納悶,這荒山野嶺的,怎么會有嬰兒出現在這里?
既然聽到了,自然無法置身事外。于是,他便循著哭聲找了過去,很快就發現了一個被裹在襁褓中的嬰兒。
嬰兒似哭非哭,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林彥,然后嘴巴一咧,笑了,那一瞬間,把林彥那堅硬的男兒心給融化了。
他看了看四周,發現除了這個嬰兒再沒有其他人,他心里暗暗罵那無良的父母,這雖說已經開春,可氣溫并沒有轉暖,把一個嬰兒丟在深山野林里,這簡直就是謀殺呀!
他一邊逗著嬰兒,一邊看了看裹著她的襁褓,這一看,又嚇了一跳,這襁褓布可不一般,居然閃爍著淡淡的金光,
“怪不得呢,原來有這件神器保護你呀,我說這么潮濕又低溫的環境里,你個小娃娃怎么一點事都沒有,看見我還能齜牙咧嘴!也不知道何方神圣將你置于此地?”
小娃娃似乎能聽懂林彥的話,呲著牙咯咯咯笑個不停。
林彥想了想,二話不說,抱起嬰兒,他一抱起嬰兒,包裹嬰兒的襁褓就瞬間消失,化作一道金光沒入嬰兒的身體。
“哇!”林彥張大嘴看著這一幕,他心知這個小孩不同尋常,不過,能讓他遇見也是兩人的緣分,二話不說就抱著嬰兒下山了。
林彥給這個嬰兒取名叫林笠笠,因為是在一片竹林里發現她的,取名時自然而然就想到這個名字。
林彥發現林笠笠時已經三十五歲了,家中還有一個一直著急他終身大事的老母親,奈何林彥意志太堅定,老母親也是無奈。這下可好,平白無故撿了一個嬰兒,膝下總算是有了人,雖說不是親的,總比沒有強,也算是給了她一點點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