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回頭讓你們給我送官去,我不是糗大了!”
黎明斛心想,我才沒那么笨,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就一女孩,偷偷摸摸進去可以,被人發現后再進去就危險了。
黎明斛性子雖悍,但長得還是不錯地,只不過為了掩人耳目,平時都特意化丑一點點,避免那些生意人對她起歪心,可此時,她卻沒有做任何掩飾,她想了想,決定堅決不進去,反正,那人也上不來。
“你不是要看蓮花嗎?不下來怎么看得見?”沈丘山準備開始利誘墻頭之人。
“哼!”黎明斛扁了扁嘴,沒有說話,但她依然沒有打算下去,再說,她想下也下不去呀!她現在已經夠狼狽了,一會掉溝里,那她不是更沒法見人了!
“你放心,這后院沒人,就我一個,而且,你看我這樣就知道,完全不是你的對手呀!”沈丘山特意站到燈光下,讓對方看到自己的孱弱。
“哼,你再說得天花亂墜,我也不會上當的!誰知道你會起什么歪心思!”
黎明斛意志還是很堅定地,堅決拒絕一切利誘。
沈丘山被黎明斛的一句話氣的夠嗆,半響沒有說話。
黎明斛一看,亭下的人不說話了,心知對方可能生氣了,有些心虛地朝他看了看,期期艾艾的開口。
“那個……,你別生氣,我也不是那個意思,只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你說對嗎?況且,我就一小姑娘,我……,我跟你又沒認識?”
黎明斛一說完,自個臉就紅了,她暗自咬了下自己的舌頭。黎明斛,你到底在說什么呢?這不是擺明了想要跟對方互相認識嗎?哎呦,你這個豬,平時的腦子都去哪了?居然會說出這么沒水準的話!
黎明斛的內心不停的咆哮著。
亭下的沈丘山嘴角微微一笑,似乎看出墻頭上的人在故作鎮定。
“我姓沈,名丘山,字康寧,請問姑娘姓甚名啥?”
黎明斛扁了扁嘴,心中打定主意就不開口,她不想再丟臉了,她想用這種方式證明,她之前說的話完全沒有互報家門的意思。
沈丘山看墻頭上的小丫頭抿著嘴,一聲不吭,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想,總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還是得把丫頭給哄說話了才行。
“那個,你不是要看蓮花嗎,要不,我給你摘幾朵下來?”
“啊?那不行,這花跟人一樣,都是有靈性的,怎能隨便摘下來呢?”黎明斛一聽他說要摘蓮花,急了,氣呼呼地吼道,“你怎么能對她們下狠手!”
“呵呵,我也就隨便說說而已,我也沒摘過!這不是想讓你開口嗎?”
沈丘山被黎明斛吼得縮了縮腦袋,這姑奶奶的聲音真大,大半夜嚇死人了。幸好院子大,又沒住人,離前院也遠,不然,大家伙都被她給吼醒了。
“哦,那就好,你要是摘過蓮花,我就不跟你說話了!”黎明斛傲嬌地昂了昂沾著樹葉的小腦袋。
許是腦袋晃動得不太利落,黎明斛終于感覺到自己的腦袋似乎不太對勁,伸手一抓,抓下了幾片枯葉,頓時臊得無地自容。感情,這么長時間,她就頂著這沾滿樹葉的腦袋跟人聊天!哦,天哪,臉丟光了!
黎明斛哀嚎一聲,趴在了墻頭。
沈丘山差點沒憋住,噴笑出來,可他用力捂住了自己的嘴,硬是把笑意給憋了回去。
他還沒把人騙下來,一旦他笑出聲,墻上的丫頭鐵定惱羞成怒,立馬就會“嗖嗖嗖”跳墻離開了,他還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到那時,他到哪去找她呀?所以,他不能笑,憋出內傷也得憋回去。
黎明斛趴在墻頭哀嚎了幾聲,發現墻下的人似乎沒多少動靜,心中一喜,難不成,因為這里太黑,他沒瞧清楚?
她偷偷朝沈丘山瞧了瞧,發現他似乎確實沒有發現什么,還氣定神閑地站在那。她暗自了口氣,為自己撿回一點點面子而興高采烈。
直到很久以后,沈丘山跟她說起這天晚上的事,她才知道,原來自己里子面子居然丟光光了,氣的她三天沒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