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一切都還來得及。
他給胡婷婷發了微信:“靜靜是不是感冒了?”
但胡婷婷沒有回復。
等他返回包廂的時候,座位上已經多了任雪兒。
“回來了,也不說一聲嗎?”高挑的任雪兒還是那么性感靚麗,一頭漂亮的大卷發披散著,特別有魅力。她就坐在他座位旁邊,一點也沒有前女友的自覺。
胡一默沒有說話。
“來來來,去了那么久,自罰三杯。”旁邊的兄弟起哄倒酒。
“抱歉,我還有事。我們改天再聚。”胡一默沒有給面子,直接拿了東西就想走。
任雪兒站了起來,胡一默從她身邊走過。
旁邊兄弟也站了起來,把他摁住在座位上:“得了,有什么話,你們兩個說清楚。我們就先散了。”
“好好談,沒有什么過不去的坎。”
“一默,好好珍惜,雪兒跟了你五年,你不能說拋棄就拋棄。”
“一默,男人要有點擔當。”
眾人留下三言兩語,紛紛撤退,只是臨走之前留下的話語,讓胡一默的神情更加冷峻。
人走光了,胡一默還是沒有開口。他回來了十多天了,這兩天準備回去了才聯系這群朋友,就是不想面對這樣的場面。
“你不想跟我說點什么嗎?”人一散,任雪兒就開始換上委屈的神情。
胡一默看著眼前的杯子:“有什么好說的嗎?”
“一默,你真的要這樣對我嗎?”淚珠從任雪兒眼角滑落。
胡一默神情不變:“你怎么跟他們說的?”
“一默,你在怪我嗎?”任雪兒聲音帶著哭腔,“我沒想到你那么狠心,說走就走。”
胡一默被狠心這個詞氣笑了:“我狠心?到底是誰狠心?”
“一默,我錯了,一默。”任雪兒哭著撲過來,胡一默躲開,他突然在這個時候想到楊靜笑著往前跑的樣子。恍惚了一下。
任雪兒歪在旁邊凳子上:“你喜歡上別人了嗎?”她感受到了他的冷淡及心不在焉,他從來不會這樣對她的。女人的直覺告訴她,他不止是不喜歡自己,并且喜歡上了別人。
“一默,你怎么可以那么狠心!”她大喊。
胡一默重新站了起來:“晚了,你早點回去吧。”他只知道,再不走,自己也忍不住要咆哮了。
“站住,你給我站住!”任雪兒砸了一個酒瓶子,大聲喊:“你敢走我就死給你看!”
過往的種種如走馬燈一樣從胡一默眼前晃過,開心的不開心,但從沒有一幀畫面是這般面目可憎,哪怕當初被他捉、jian在床,她也只是慌亂及惶恐地辯解,從來不曾這般失控咆哮。
“是當初給的20萬不夠嗎?”胡一默站住,淡漠地看著她。眼神冰冷如同實質,但,沒有指控,沒有憤怒,只有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