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那你告訴我好不好？”胡一默過來拿下她的啤酒罐，“不要什么都不說，不要悶在心里，不要單方面決定什么。”
“那你呢？你也悶心里呢。”楊靜這會酒精上頭，有點犯困了。
“你說我有病，我生氣了。”胡一默老實說，“你明明都看到我在車上了，也不肯上來。”
“你叫我上了嗎？”楊靜的思緒開始有點混亂了，“你都不下來拉我，我為什么要巴巴地自己上。”
“你看，我們兩個都好幼稚。”胡一默在找認同感。
“你才幼稚，你這么大一個人了，都不會哄女孩子，你活該單身。”楊靜生氣，“你剛剛給我轉錢，就跟我說給了前女友錢，就是讓我不要生氣是吧？你那么在乎她你去找她呀，你找我干什么？”說著說著，楊靜的思緒又跑天邊去了。
“你早不說晚不說，就那個時候說，你什么意思你。是你自己要借錢給我，又不是我眼巴巴要的。我就說不能跟你有太多牽扯，要不然顯得我很沒地位，你看，你才借錢給我，你就跟我提這么過分的要求了。”說著說著，她打了個酒嗝，她已經快睡著了，但嘴巴還是喃喃地說個不停。
“你都沒有心，主動找我都不會。還說喜歡我，都是胡扯。”
“就知道胡扯，都是壞人，就知道欺負我。”說著說著，自己眼淚又下來了。
“但凡有心，就不會這樣。”
“如果有心，會是怎么樣？”胡一默問。看著她這樣，他心里很疼。
“有心，怎么舍得我哭，我都快哭死了。”楊靜擦了一下眼淚，翻身就睡了過去。
胡一默也跟著紅了眼。他沒想到會是這樣。他以為她也在賭氣，但沒想到她那么傷心。說不介意他之前的五年，其實心里介意的要命吧？不肯主動跟自己開口借錢，是怕在這段感情當中沒地位吧？
她一直很敏感，但他忽略了。什么時候，他也被她寵出了小情緒呢？他居然就這么坐在車上看著她走過都不肯下去拉住她，是什么理由讓他覺得，她不會離開呢？你看，她現在就離開得那么干脆。
胡一默給她蓋好被子，在她床邊待到半夜。
第二天早上，胡一默準備好了早餐，去敲她的房門。
睡了一晚上的楊靜，已經差不多恢復精氣神了：“你什么時候離開？”
“我不離開。”胡一默打定主意住下。
楊靜當著他的面再次把他的指紋刪了：“回去吧，這是我家。我不想大家都鬧得太難看。”
“過來吃早餐，等下我送你上班。”胡一默拉她過來坐下，給她遞了早餐，然后自己再默默地重新錄入自己的指紋，“你別刪了，我綁定了我的手機號，除非你換鎖，要不然我還是能進來的。”
“你想怎么樣？”楊靜怒。
“靜靜，昨晚你喝醉了，說了很多，我知道我錯在哪里了，你給我個機會好不好？”隨即他拿出一張紙，紙上列著好些規矩：“這是我昨晚能想到的，你看看還有什么補充的。以后我們吵架了，就按照這個來。”紙上寫著好些條條框框，萬一吵架了要如何如何，其中一條：冷戰不能超過兩天，不管對錯，胡一默必須先認錯。
“你都不知道錯在哪里，你認個屁錯。”楊靜說完，有點想笑，看到胡一默笑著看向她，又重新板著臉：“看什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