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楊呀，你這脾氣可不行呀，我要跟誰合作，這不是我的自由嗎？”王總也生氣。
“是是是，對不起，剛剛是我急躁了。這不看到您跟其他人合作了，心里難受嘛，你都保證跟我合作了，怎么轉身又跟其他人簽合同呢？王總，您就告訴我嘛，讓我死個明白。我好知道哪里沒做好。”楊靜這會只能裝孫子。
“你也不是沒做好，你同事昨天晚上給我打電話，今天就直接過來了。我也不好拒絕嘛。”王總老好人地說。
“那我也過去跟您談了幾次了呢。她過去，您可以告訴我呀，您可以說只跟我合作呀。”多年業務經驗告訴楊靜，不會是這樣的原因。
“小楊呀，人要學會變通。我也是做業務出身的，你這個人呢，我承認很可靠。但做業務呢，缺點狠勁。我前幾天沒跟你簽，確實是資金沒到位。但你這兩天也沒聯系我呀，現在有人捷足先登了，她就賴在我廠里不走，我能怎么辦？反正我遲早是要做的不是？投入產出比什么的，之前你也跟我分析到位的，所以最終推我一把的，是她不是你。現在呀，多說無益。我跟你說這些，只是想告訴你，做業務呢，還是要逼一逼客戶的，當然，不是來逼我哈。”王總很好脾氣地說。
“王總，謝謝您的教導。只是我還是有點難過。”楊靜老實說。
楊靜掛了電話，簡單跟小路說了一下情況，小路了然地說：“王總不講武德沒關系，架不住人家玉珠有偏門走呀。不過你一直逼客戶不夠狠確實也是問題，輸得不冤。”
玉珠經常跟進這些凍結狀態的客戶，畢竟三天內誰到賬算誰的，這些之前被跟進過被灌輸過廣告理念的客戶，太好跟進了。只能怪自己客情不到位。
其實大家都這么干。只是本部門同事的客戶，會互相打配合，不會直接上門撬，就算撬了也會私下分成。像玉珠這么干的，確實破壞游戲規則了。況且這個客戶，楊靜在早會的時候分析過。這樣的話，以后早會誰還敢說自己客戶的情況？
楊靜煩躁的時候，胡一默出來了：“怎么了？”
“到嘴的鴨子飛了。”楊靜難過地把事情說了一下。
“這不是第一次了吧？”胡一默總是那么冷靜。
“不是，也不會是最后一次吧。”做業務的，辛苦一場最后是為他人做嫁衣的情況不少。
“別難過了，進去吧。”胡一默的安慰很干癟。
但到了傍晚去菜市場買菜的時候，胡一默問：“今晚吃全鴨宴吧？”
“什么全鴨宴？”楊靜表示腦子不夠用。
“早上不是到嘴的鴨子飛了嗎？今晚我們就吃全鴨宴，把鴨子都吃回來。”胡一默一本正經地說。
雖然知道此鴨子非彼鴨子，楊靜還是被取悅到了：“叔叔阿姨喜歡吃鴨嗎？他們有什么不喜歡的嗎？”
“放心吧，愛吃的。”胡一默拉著她愉快地去采購鴨肉。
置身于熱鬧的菜市場之中，楊靜這才明白胡一默為什么非要把兩位老人送回家了再出來買菜，有種偷歡的快感。
現成的果木烤鴨來一份，燉一鍋白果老鴨湯，再來一個百香果燜鴨和子姜炒鴨，差不多了。
但胡一默還是買了明蝦：“你愛吃。”其實，那幾種鴨肉的做法，也都是楊靜喜歡的。看著高大的胡一默認真挑選活蝦的樣子，被搶單的郁悶轟然消散，果然有人寵就是無敵。
飯菜端上桌的時候，胡媽媽和胡爸爸看著好幾道鴨肉做的菜：“靜靜愛吃鴨肉？”
楊靜臉有點紅：“一默說想吃。”
“突然就想吃了。”胡一默隨口胡謅。
兩位老人相視而笑，眼里有明顯的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