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妍好容易才適應了自己邋遢的樣子，嫌棄地甩了甩手上的泥漿，在襯衣還能看到原色的地方蹭了蹭，抬起尚且干凈的手，慣性往自己挎包的位置伸去。不管怎么樣，先打電話求救，再慢慢回憶昨晚發生的事。
她最好沒有酒壯慫人膽，借酒勁對同桌的男同志動手動腳。否則她一世英名毀于一旦不說，以后還怎么在這圈里混？
千辛萬苦找到的組織，她豈能還沒混開就無臉立足？
我摸。
？
我再摸。
？？
我摸摸摸。
？？？
wtf？！！
靈妍豁然起身，也不顧上渾身的泥漿，摸遍了自己全身上下，望穿了腳下的泥濘小道。
她包呢？她為了在昨晚聚會充門面，肝了一個月的字，刷爆卡買的香奈兒呢？？？！！！
難道她昨晚真的斷片到包被人扒了都沒知覺？還是她遭搶劫后被丟到這荒無人煙的地方？她的香奈兒，那可是她的命啊，怎么會說放手就放手？！！
不可能！以她對自己德性的了解，她死都不可能對她的心肝撒手！！
一定是哪里出了問題！一定出了問題！
“第二人格，你出來。”半叉腰，靈妍邊拍著腦門邊甩頭，極力讓自己清醒。
【……】本帥統一直都在。
“快出來！！”靈妍急紅了眼。
【……】有話快說，有什么快放。
“他喵的，我知道你在。吭聲！”靈妍急得在泥漿地里跺了好幾腳，濺起無數泥漿，將她本就面目全非的白色長褲，疊上更多污跡。
如果她的第二人格是斷片后出現的，那它一定知道她昨晚發生了什么，一定知道她心肝寶貝到哪里去了！
【吭。】不是你丫不讓我說話的嗎？還以死威脅！要不是為了工作，丫真以為我怕你呢！
“……”媽的，她的第二人格一定是個智障。
一聽到這個總是牛頭不對馬嘴的神經病又在心里攻擊它，某統氣得跳腳，它管她去不去死。【你才是智障！都說了這是牧塵國，不止不在你國家的國土上，連時代都不同。丫哪兒來的包？我看你這個智障是腦殼有包！】
“……”
【本統今天把話撂在這，你要是完不成接下來的任務。別說再也見不到你的包，家你也別想回了！】
“……”
聽完這段不屬于人類卻能直擊靈妍三觀的聲音，靈妍當即石化，數秒后記憶忽洪門裂出縫隙，某些不該存在的片段爭先恐后涌現在她識海。
等把所有場景人物事件串聯到一起，形成了一個模糊的故事線。再望望如洗碧空，靈妍突然暴走，抱頭逃避現實。“霧草霧草霧草。我特么昨晚酒勁上來，誰說啥都分不清，只憑一腔熊膽瞎說八道。是個人都知道當不得真！你們做系統的連分辨真話和胡話的基本功能都沒，算什么人工智能？！”
【所以呢？】某統發出兩聲極不協調的電音呵呵聲。
靈妍聽得毛骨悚然，警鈴大作。
果不其然，沒有人性的系統是不存在道德感的羞恥感的。【等我有一天登上塔尖，帶哥幾個吃香的喝辣的。】
“別說了。”
【然后干翻那些占著位置出不了好貨的渣渣。】
“我讓你別說了！”
【只要能讓我登上塔尖，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你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