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忽然,一聲厲喝響起。就見到幾名腰佩繡春刀的錦衣衛惡狠狠的沖了過來。
伍陸齊驚叫一聲,腳下一滑,撲通一下栽倒在地。
“哎喲喂……”他發出殺豬一般的哀嚎聲。他這個年紀骨質已經開始流失,這摔一下可不是鬧著玩的!
若是再過幾年,這一下就可能讓他中風癱了。但即便還沒到這一步,他倒在地上一時間也爬不起來。
只能眼睜睜看著如狼似虎的錦衣衛將他團團圍住,隨后粗魯的五花大綁起來。
“軍爺饒命啊……我不是歹人,軍爺,軍爺……”伍陸齊后悔死了,怎么當時就沒能忍住這香氣的誘惑呢?
這下可好了,讓錦衣衛給抓個正著!這一下自己算是交代了。
這年頭,錦衣衛在老百姓眼里,就是哪催命的閻羅,索命的無常。等閑一個壯小伙子進去,再出來就已經沒個人樣了。
就他這把老骨頭,哪經的住錦衣衛這群兇神惡煞的折磨?
他嘴里發出殺豬般的嚎叫,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但無論他怎么掙扎,仍舊被錦衣衛綁進院子里。
撲通一身摁倒在地上。要不怎么說他嘴饞呢?都到了這份上了,他還忍不住用鼻子使勁嗅了一下。
若是死前能嘗一口,那也算是值了!若不是因為這誘人的氣味,就他伍陸齊這貓膽子,早就癱軟在地上,連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可這香氣給了他莫大的勇氣,太眼一看!迎面就是一口大鐵鍋。鐵鍋之中咕嘟咕嘟冒著熱氣,大熱天的,周圍的人個個滿頭大汗,但還在大口咀嚼。
在主位上,一個短發男人正仰頭喝下一口酒,發出暢快的聲音。
另一邊則是一個女人,漂亮的女人。只是不知為何,這女人盡然和男人同桌而食。
但都到了這一步了,他也沒心思管這些細枝末節。
剛咽了一口唾沫,就聽見短發男人開口道:“干嘛的?”
“回爺爺的話!小的昌平人,姓伍。我沒歹意,可不是歹人。您老人家大發慈悲,在昌平一打聽,都知道我伍陸齊樂善好施,我是好人……”
老頭顛三倒四的講述起來,聽的蕭大仙人眉頭直皺。
“停!你就說你翻墻干什么?”蕭平不耐煩的說道。同時一把將想要跑回后院的馮景瑜抓住。無論她在蕭平面前多么放肆,可一旦有了外人,她骨子里的禮教就促使她必須遵守這個時代女人的規矩。
“小的冤枉,是因為這里的氣味太香了,小的忍不住就像靠近聞聞!”他哭喪著一張老臉,別說是五十來歲,就算說七十歲蕭平也信。
本來就對這么一個老頭不忍心,形式上走了一遍后;蕭平便立刻點頭道:“看你年紀也不小了,別趴著了,駱思恭你給他收拾一下好好說話!”
一刻鐘后,駱思恭才領著伍陸齊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
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三個響頭:“謝天尊爺爺不殺之恩!”
馮景瑜本來就心軟,一見這老頭的可憐模樣,下意識的就行使了女主人的權利:“快起來吧,怪難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