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一一趁著老婦人翻床的間隙,忙伸手去摸,卻愕然發現,那東西居然……居然是血!
冉一一飛快的抬頭一看,差點被嚇個半死,卻又感到很幸運。
是的,那黑衣男子不僅沒走,還如同壁虎一般爬在屋頂上,冉一一清晰地看見,他那手臂上又凝聚了一滴血,看樣子很快就會滴下來。
“想辦法讓她快點離開!”黑衣男子用眼神示意冉一一。
冉一一看見他傳來的眼神,就猜到了他在說什么,她忙低下頭,生怕被一旁的老婦人察覺出異樣來,嗚!她也想這老婦人早點離開啊!
“好,若是你發現了有什么不對的,就立刻來告訴我!”
老婦人將床鋪都掀翻了,也沒查出來什么異樣,便慌忙拋下這句話走了。
冉一一很想說你要找的人就在你頭頂上,可她真的不敢,比較她可是被那人下了毒藥的啊,真以為死來死去的很好玩兒嗎?
“呼!”老婦人一出門,冉一一便“啪”的一聲關上了門,靠在門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剛才可真把她給急壞了。
“唔……”
黑衣男子也在冉一一關門的一瞬間,一個縱身便從房頂上落了下來。
他一手捂住自己的手臂,不過頓時就被捏的呲牙咧嘴,他的手才微微一放松,便立刻涌出好多的鮮血。
“你過來,快給我包扎!”黑衣男子的聲音顯得虛弱,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命令的意味。
冉一一再不情愿也沒辦法,畢竟她的小命還捏在人家的手里啊!
幸好房間里有水,冉一一直接搬來一盆水,沒有干凈的布,她便將床上的蚊帳扯下來,撕成幾塊布條,勉強給他包扎上。
“呼!”當打完最后一個結,冉一一伸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站起身道:“好了,那人走了,你也該離開了,快點給我解藥。”
“就……就這樣?”
黑衣男子臉部抽搐地看著手臂上那臃腫到不能再臃腫的白色大包,就這么出去,只怕一會兒便被人發現。
“喂,你別要求太高啊,你姑奶奶我這輩子還沒給人好好包扎過呢,你就知足吧!”
冉一一瞥了一眼黑衣男子,不滿地說道。
“你……你難道不是白家的丫鬟嗎?”黑衣男子疑惑道。
“丫鬟?你才是丫鬟,你全家都是丫鬟!”
冉一一小嘴一撇,叉著腰道:“反正你快給我解藥,然后就離開這里!”
“哼!”黑衣男子看著氣急的冉一一,突然笑道:“如果我說,不給呢?”
冉一一瞪大著眼睛看著眼前的黑衣男子,啥?不給解藥?不給解藥她可是會死的哎!
“我受了這么重的傷,只怕一時半會兒也沒法出這個院子,這幾日我便留在你這里養傷吧,反正,這里也正好只有你一個人住,也不怕被別人發現。”
黑衣男子自顧自地躺在床上,一副愜意的樣子。
什,什么?這個家伙竟然要住在這里?開玩笑吧,這要是被那個老婦人發現了,她可是會死的很慘的!
黑衣男子以為冉一一答應了,便躺下來準備休息。
卻沒想到,冉一一沉默了一會兒后,居然猛地撲了上來,黑衣男子因為手臂受了傷,閃躲不及,被她壓了個正著。
“快點,交出解藥,你姑奶奶我饒你不死!”
冉一一撲了上去,哼!居然妥協不行,那自己就來硬的好了,反正大不了,不就是沒有解藥拿嘛。
黑衣男子一個不小心竟被冉一一鉗制住了雙手,他自然是掙扎著,混亂之間,冉一一居然、居然扯下了他的面巾。
眼前的臉,雖然顯得憔悴,但是,這臉分明就是云上飛沒錯。
“你!你是云上飛?”
冉一一下意識的驚呼出聲,在反應過來后,她急忙后退,捂住自己的嘴,但是還是太遲了。
云上飛倒是沒有因被人看到面容而慌張,倒是饒有深意的看著,捂著自己嘴、不敢直視自己的冉一一。
云上飛笑著道:“你是誰?怎么會認識我?”
“我,這個……我是這里的丫鬟啊!”
冉一一打著哈哈,心里祈禱著云上飛之前沒有記住過自己的臉,能讓她混過去,但是,顯然老天爺要跟他作對。
“哦!是嗎?”
云上飛話中帶笑,聽得冉一一只覺得后背涼嗖嗖的,直泛寒氣,脖子上也隨之激蕩起陣陣雞皮疙瘩。
“嗯嗯,你看我住的是下人房,現在是一個人住,只不過是因為另一個人剛好這段時間不在而已。”
冉一一慌亂解釋著,只不過越解釋越糟糕。
“哦,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