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一一眼珠子一轉,不懷好意地盯著云上飛:“快點給銀子,我保證,你的傷什么時候好,你的臉就什么時候恢復如初。”
給銀子是理所當然,不過冉一一的直白,還是讓云上飛險些失聲大笑。
“可是,我現在真的沒有銀子啊......”
“不接受以身相許!”
“嘎?”
云上飛話還沒說完,就被冉一一那出奇的腦回路給打斷了,這姑娘,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不遠處的小音也是笑噴了。
“算了,先不提銀子的事了,既然你已經醒了,就自己擦擦身子吧,小音,我們出去吧。”
冉一一見云上飛精神不錯,銀子的事決定晚一些再說,轉身就要走出去,不過走到門口她又轉過頭來,道:“你臉上的毒素我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你自己……”
云上飛笑了笑:“呵呵!不用擔心,這點毒,根本無傷大雅。”
“是嗎?那我之前也中了毒,你看能不能幫我消除?”
小音一聽自家三姨娘不久前也中了毒,頓時臉色大變,滿臉擔憂地看著冉一一,隨即滿懷希冀地望向云上飛。
只見他一臉疑惑:“你也中了毒,難道你也……”
“沒錯,我也被那個假的云上飛下了毒。”還沒等云上飛問完,冉一一就搶先回答到。
聽到這里,云上飛頓時間啞然失笑:“哈哈哈!他下毒?你放心吧,估計那是消腫丹或補血丸之類的藥品,不用擔心。”
“哦!好吧。”
云上飛擦好了身子,換上干凈衣裳,就見那小音端著幾個饅頭一碗粥和一碗藥走了進來:“你吃完就休息吧,千萬不要亂走!”
云上飛沒客氣,端起碗拌了咸菜,就著雪白的饅頭,風卷殘云,一點兒不留。
末了還用嘴舔了舔碗口。
喝過藥之后,云上飛又沉沉地睡去了。
趁著天微亮不久,冉一一草草的打扮了一下,便留下小音看守小院和云上飛,自己獨自出了院子,朝著李氏的正屋走去。
冉一一抬腳,緩緩的踏上了石階,揭起房門的竹簾。
“喲,這不是我們的三姨娘嗎,失蹤了一天的時間,你終于舍得回來了!”
就在這時,一個突兀而又尖細的聲音響起。
冉一一抬眸,朝著那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身著華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從門內款款而來,不是別人,正是白陌染。
“失蹤?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說什么,我冉一一不過是去竹軒苑打掃母親的舊居,怎么到你這了就成了失蹤了呢?”
冉一一眸光沉了沉,看向白陌染輕聲說道:“反倒是你,整天沒事找事的,你就這么閑嗎?”
“牙尖嘴利。”白陌染一時間語塞,就那么兇神惡煞的看著冉一一,她的臉色更是一陣青,一陣紅,一陣紫的。
她就不明白了,他們不是都說三姨娘是個頭腦簡單、性子柔弱的人嗎?怎么到了她這里就變得如此牙尖嘴利了呢?
“你要是沒有別的什么事兒的話,就把路讓開,別耽誤了我給少夫人請安。”
冉一一絲毫不理會白陌染已經難看到了極點的臉,微微提步,緩緩的從她身邊走過時,嘴里還不忘說道:“腰還疼嗎?”
看著冉一一的背影,白陌染死死的咬著牙,手中的柔帕更是已經被捏的不成了樣子,她跺了跺腳,轉身急忙走了出去。
丹楹刻桷古色古香的房間內,輕紗幔帳,旁邊鏤空雕刻的木窗禁閉著,窗外斑斑點點的陽光照射進來落在了房間內的地上。
“少夫人,三姨娘來了。”李氏稍稍洗漱了一下,就聽到張媽進來稟報道。
“那讓她進來吧。”李氏聞言應了一聲,隨即又問道:“我剛才好像聽到了小染那丫頭的聲音,她是不是也過來了?她人呢?”
“小染小姐說是有東西沒拿,急慌慌地跑回去了。”
“這丫頭,就是性子急。”李氏笑了一聲,走到桌子前坐了下來,張媽熟練的給她泡了一杯茶端了過去。
“少夫人,請用茶。”
李氏接過張媽端過來的茶水,對一旁的侍女說道:“梅兒,你去廚房安排一下今天中午的午飯,那丫頭昨兒個回來,我恰碰有事,沒來得及瞧上她一面,今兒個要好好為她接風洗塵。”
“是,少夫人。”梅兒應聲退出了屋子。
待梅兒走遠了以后,李氏接著對著昨天帶冉一一去竹軒苑的丫鬟問道:“怎么樣?她去掃了嗎?那個老人有什么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