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這是什么?”千里有些納悶,這東西怎么就到自己的包袱里了?
“落千里她偷盜虎符,今日又想離府,她定是別國派來的奸細,要擾亂楚國的軍務,顧大哥,你一定要將她按律懲辦!”芙歌終于逮著機會,她深知顧彥的為人,平生最不能容忍的便是被人背叛,如今落千里不僅僅是欺騙他,背叛他,還動搖到楚國的軍法,她……萬死莫贖。
千里仿佛聽不見芙歌的言語,直視身后的顧彥,只等著他開口。
果不其然,他掀唇言道:“你有何話要說?”
千里直直盯著顧彥:“這不是我的。”
芙歌走上前,拿起虎符。
“這當然不是你的!因為這根本就是你偷的。”
“偷?”
她奇怪看了眼一旁難掩得意的芙歌,繼而轉頭看向微顯怒意的顧彥,隱約明白了眼前發生的這一切。
“你認為,這個虎符是我偷的?”
她蹙眉,不明心口莫名泛起的酸痛究竟從何而來。
“府里的家丁,侍女,一個個手腳清白。在你入府之前從未發生過偷盜之事,曾在逸閣我就看出你手腳不干凈,如今人贓俱獲,你如何也辯解不了。”
芙歌正言厲色,顧彥深沉的目光未曾從她身上離開。
“芙歌,此時下定論還為時過早!”顧彥冷冷言道。
芙歌幾乎要急得跳腳。
“顧大哥!”
一時間,千里不由得回想起那夜顧母對她言說的話語,自己本就是要離府的不是么?她能感受到顧彥此時依舊對自己懷有半絲信任,但現實不允許自己眷戀這信任。
“那你倒說說,剛好虎符被盜,剛好你就要急著出府,難道這一切都是巧合嗎?”芙歌步步緊逼,只盼著這女子識時務早些認罪,讓顧彥徹底死心。
千里笑笑。
“小姐如果認為這一切都是預謀好的,諒我如何辯解都是說不通的,既如此,我還能說些什么呢?”
顧彥眉峰緊鎖的厲害,完全不敢想象她是用什么心態來說的這句話,明明眼角噙著淚光卻佯裝著一臉無所謂,他倒寧愿她像從前那般仍是說著一些囂張無禮的話,至少那樣的話她不會讓他的心一陣揪緊。
芙歌聽得她漸漸敗下陣去,魅惑一笑。
“顧大哥,此事非同小可,定要秉公辦理,交由官府,治她死罪。”
千里的身子微微一僵,面容血色全無。
死罪······
顧彥見下面的女子呆在原地,絲毫沒有言語的意思,轉眸別過頭,薄唇輕啟。
“來人,落千里······在府中······行盜。”
他的語調有些緩,眼眸中全是痛,按理行盜虎符已涉及楚**事,定要被處斬的,但看著眼前的女子,他始終是不忍,終究還是說了出來。芙歌聽到“家法伺候”四個字之時,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偷盜虎符就這么草草了事了么?
“顧大哥······“
只聞得一聲怒吼。
“夠了,芙歌。”
“此事若鬧大,整個顧府都將背負失職的罪名,今日無確鑿證據證明落千里是他國奸細,便也只以偷盜罪名處罰,出了任何事由本將軍承擔!”
芙歌從未見顧彥這般,不敢再作答,退至一旁。
趙衛向前一步。
“來人,將落千里拖下去,打······”
一深沉的聲音響起。
“一百大板!”
顧彥緩緩吐出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