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懿元,你別嚇我,快醒醒。”
“姐姐,姐姐不要丟下蝶衣,都是蝶衣不好,蝶衣再也不放風箏了嗚嗚嗚”
誰?
誰在喊我。
頭好沉,身體像被釘在床板上一樣。無論我如何使勁,始終是連根手指都抬不起。耳朵也陣陣耳鳴,估計是水灌了太多,竟有咕嚕聲作響。
好難受。
感覺七魂六魄都在分散。
下次再也不碰水了嗚嗚嗚。
正在我將放棄之時,一股溫熱流入唇齒間,雖然苦味略重,但卻使我混沌的腦子漸漸清醒。
“父親,懿…公主可醒了?”
劉方景鼻青臉腫小心翼翼詢問,只得了面色鐵青的劉燁冷哼一聲。
“都是兒子不好,未盡到保護公主的職責…”話音未落,就被打斷。
劉燁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樣“就你?”
“文不成武不就,連公主的安危都看顧不住,放只狗都比你來的勇猛。”
劉方景一臉黑線,攥了攥袖下的拳頭。
自己同父親已經道了歉也挨了打,本以為這樣就能放自己進去看一眼昏迷的蕭懿元,誰成想又被侮辱一番。
他顧不得多,剛剛表姐說有對淹水者急救的古藥,現已經端了進去,就不知道蕭懿元醒過來沒有。
不得見蕭懿元,劉方景一顆心吊在嗓子眼一直不敢放下。
屋內充斥著古藥的藥香,劉蝶衣跟在林安寧的屁股后面轉來轉去,扣著手指一言不發。
“林姐姐,有…有我能幫忙的嗎。”
小丫頭才剛剛勉強摸得到桌子的身高,卻因為愧疚一直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試圖幫忙。
林安寧無奈笑了笑道“那你幫我看著蕭姑娘,她要是醒了就喊我。”
劉蝶衣聽后開心的搬了個小木板凳放在床頭邊,一屁股坐了下去開始對著昏迷的蕭懿元碎碎念。
自己原先高燒迷糊的時候,娘親也是這般念叨,過了一夜自己就醒了。
“姐姐姐姐,快醒來和阿蝶騎馬呀。”
“姐姐,哥哥剛剛挨打了,父親下手可重了,母親叫我不要看,說是哥哥是男子漢這點兒不算什么。”
“還好阿蝶不是男孩子,要不然姐姐可能就見不到阿蝶了。父親拳頭比我臉都大,我不得像那被正義俠客打的花賊一樣屁股尿流。”
…
林安寧磨著藥汁聽著劉蝶衣的碎碎念,蝶衣才五歲多一點兒卻漸漸有了姑媽的影子,以后又是個讓人頭疼的孩子。
磨好的藥汁加上剛燒的熱茶,省去了煎藥的功夫,林安寧想著這已是第二劑,再下一劑等上一柱香,蕭懿元應該就醒了。
白瓷的勺盛著綠的泛黑的古藥汁,潤了唇后順著縫隙絲絲流入唇齒下了咽喉。
藥果真有效,單是第二劑,蕭懿元就緩緩睜開了眼。
“現在何時?”短短一句話喉嚨卻像梗了塊石子,聲音也帶著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