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意意味不明地道:“不還有一根攪屎棍嗎?”
“主公這是打算放棄強攻?”
宋意馬不停蹄往西南趕,本來為的就是搶奪先機。如今宋少城主警惕心已起,先機已失。
沒想到區區一個少年竟能逼得不少戰場**子陷入如此被動。
宋意雖嘴上未說,實則對這幫家伙還是有些失望。索性這才剛剛起步,倒是可以一步步調教。
“不,我們來硬的。”
葛衣老人看了宋意一點:“主公三日之約,我等拭目以待。”
正如宋意等人所料,攪屎棍朔城找上了望城的少城主。
宋奇石吊兒郎當地窩在搖椅上,眉眼風流,接客也是散漫不拘,“本公子平生最恨就是有人威脅我。”
對面的乃是朔城派出使者,料到這少城主的狗脾氣,特意來了個柔情派。
使者謙虛:“我朔城與望城百年交好,也是出自同族,此番少城主有難,吾等奉城主之命,愿與少城主一臂之力。”
聽這話,宋少城主扇子一折,眼下盡是鄙夷,用腳趾頭也能想到這話不知道在那野種面前講過多少回了,嗓音倒是溫和的:“您看我望城哪里有風雨欲來的架勢,我就不懂世叔怎么如此突然……”
心里卻瘋狂吐槽,好個宋之書,誰不知道這個攪屎棍的惡心想法。十幾年前望城滅城沒撈到好處,今日還想學學他那狼心狗肺的爹,妄圖這三十六城之一給他朔城做養料呢!
宋奇石想到這里又覺得自己命苦,攤上個親戚個個極品。就拿那位城主爹來說,前些日子非得去招惹那野種。野種患的是瘋病,好了,派出去的死士潑出去的水,包子砸了狗也是有去無回了。
暫停,這狗東西還要收拾呢。
宋奇石唰地從搖椅上起身,這一舉動嚇到了使者。
使者還沒回神,便聽到那個笑瞇瞇的少年一聲抱歉。
宋奇石說:“真是不好意思,世叔難道沒有告訴你嗎?”
他的手干凈無暇,貼著使者極近,冰涼涼的感觸,像極了滑溜溜的冷血動物,給人一種惡寒。
這寒意還沒竄上尾椎。
就聽到那位嬌貴的少城主用很輕的疑惑語氣問:“他沒有告訴你,我有瘋病嗎?”
一劍刺骨。
匆匆趕來的管家看到地上漫開的紅色,沒想到還是遲了一步。
持劍殺人的少年并未感到有絲毫不妥,漫不經心道:“我望城家事,他朔城一條狗也配管?”
管家不敢多事,生怕少年殺上癮了再回內室把老太爺也一并砍了。
少年眼瞳泛紅,顫著聲音說:“那野種可真不是東西。”
旁邊侍女順手從他手中接下劍,親手擦拭干凈以后,細心地放在劍匣之中。
這劍是老城主送主子的生辰禮物,也沒有劍鞘,老城主死后,主子專門找人打造了一個劍匣。
宋奇石這才安定下來。
他與宋意年紀相仿,宋意從老城主手中接過城主之印的時候,他是有記憶的。
“爺爺在這院子里種了一棵桂花樹,就因為野種喜歡桂花,不過野種喜歡的多了去了……就是不喜歡那把劍。因為它沒有劍鞘,某天不小心割傷了野種的手……”
宋奇石最后念叨:“她來遲了,桂花已經謝了。”
侍女不敢說話,不敢猜測少年的意思。
少年閉眼,吩咐下去:“按照原計劃進行。”
老城主說過,詭計只是詭計,自古以來,弱不勝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