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月湖?名字挺好聽的,蕭筱搖搖頭,“沒去過。”
“哎,蕭隊你這就不對了,映月湖好歹是我區的著名景點,蕭蕭妹妹第一次來,你怎么能不帶她去呢?”小姑娘眼中露出一點好奇之色,張言摸了顆水煮花生在手里一捏,沖她眨眨眼。
蕭筱不知道為什么張言要提起映月湖,但是看他表情準是憋著什么壞招呢,她面上佯裝不解,問蕭遠,“映月湖好玩嗎?”
蕭遠淡淡看了張言那壞小子一眼,輕點頭,“嗯,景色不錯。”
張言嘿嘿一笑,剝出來的花生米往嘴里一丟,跟蕭筱說,“怎么說你張言哥也是土生土長的鄂城人,這樣吧,明天我請假帶你去幾個好玩的地方轉轉?”
老廖看不下去了,手指敲了敲桌子,“拉倒吧你,你就是不想上班,吃你的飯,少哄小姑娘玩。”
“嘖,廖哥你這話我可真不愛聽,那蕭隊的妹妹不就是我們大家的妹妹嗎?妹妹好不容易過來玩,那不得好不好逛逛?”
“蕭隊你們還不知道嗎?妥妥的工作狂,心里只有案子,哪知道鄂城有哪些好玩的地方,這還得我出馬,保管賓主盡歡!”
“去你的吧,還擱這拽成語了。我還不知道你小子的心思,提映月湖的目的,不就是想說那件案子嚇唬蕭蕭嗎?”
心思被老廖揭穿,張言也不臊,索性大方承認了,“可別說我嚇唬小姑娘,我是真覺得映月湖的案子,蕭蕭妹妹應該聽一聽。”
他這么一說,蕭筱也來了興趣,“什么案子啊?”
她問完,發現葉凌逸也是一臉好奇,才想起他也剛入職,怕是很多案子都沒聽過。
“那我說了啊蕭隊,蕭蕭妹妹自己想聽的。”張言拿餐巾紙擦了擦嘴,見蕭遠只是微微挑眉,并沒有阻止他的意思,就清了清嗓子開始說。
“這還是三年前的案子了,有一天我們接到報案,映月湖公園的一處小林子里疑似發現了一塊人/骨。”
“我們出警之后,發現,不是什么人/骨,就是一塊仿制出來的人體模型部件,這個模型部件仿制得確實很像真的人/骨,普通市民一看認錯了也正常。”
“為了不引起恐慌,我們就把附近散落的零零碎碎的那些模型都給找了出來,準備帶回警局統一處理了。”
“結果你猜怎么著?就這堆模型中間居然還夾雜著真的人/骨。也多虧了老廖當時過來看了眼,不然我們還發現不了。”
他講著講著,還順帶夸了一嘴老廖,“要不說多年老法醫,眼神毒辣呢?”
周可等人起哄噓他,“當著蕭隊夸廖哥,怕不是想轉學法醫去了。”
“去去去,少挑撥我和蕭隊的關系,當他面就夸不得我了?一群沒良心的,哪一次命/案不守著我催鑒定結果?”老廖假裝不樂意,捏著嗓子學這群兔崽子平時怎么催他的語調,“哎呀,廖哥,今天還不能出鑒定報告嗎?廖哥,廖哥,還要辛苦你加加班,我們等著你的好消息......”
“是不是你周可?還有你蔣星正,恨不得堵我法醫室催報告。”這番話惹得眾人哄笑。
但不得不承認,作為隊里唯二的法醫,老廖確實辛苦,所以笑完之后,大家紛紛舉杯向老廖致敬,“廖哥辛苦了。”
老廖打岔完后,張言又接著說,“模型里面發現了真正的人/骨,那這事可就嚴重。具體的破案經過這個要保密,我就說說最后的案件結果吧。”
“最后經我們調查,這些遺/骨居然來自一個小姑娘。”
“那小姑娘長得可漂亮了,不過家里條件一般,在鄂城一中念書,出事的時候剛上高二,父母都在老家。小姑娘各方面都要強,一門心思想要進娛樂圈發展,后來在學校里交了個男朋友,男孩子家里有錢,經常帶她去一些音樂廳,畫展之類的地方玩。”
“小姑娘漸漸的也就認識了一些藝術工作者,其中一個就是搞雕塑的藝術家。”
“小姑娘心思單純,信了這個藝術家說會給她介紹一些模特相關工作的鬼/話。”
“有了藝術家的保證,小姑娘的心思哪里還能放在學習上,三天兩頭的逃課外出,學校方面喊她家長來了幾次,結果家長也不管,覺得送到學校來了,那就是學校的責任。”
“家長這個態度,學校又能有什么辦法呢,后來啊,就出事了。”
蕭筱撐著下巴,聽得還算入神,這樣的案子不少,也明白為什么張言要單獨拎這個案子出來說,無非是希望小姑娘們能多長點心眼,不要輕易上當受騙,好好保護自己。
原以為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少女遇害案,卻想不到還有更血/腥的在后面。
“小姑娘死也想不到,那個藝術家居然是個變/態/殺/人/犯。”張言想到那個畜/生的口供,一陣惡寒。
他看著蕭筱望向自己那雙澄澈明亮的眼眸,嚇唬她的心思轉瞬即逝,擺手道,“算了,后面的事就不說了,那個小姑娘/死/得/太/慘了,我真怕嚇著你。”
蕭筱沒想到他竟然歇了說下去的心思,愣了愣,最后抿抿唇,也沒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