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踏/馬/的,爺是給你臉了是不?”猥/瑣男一聽她提到警局,反而氣焰上漲,“爺今天不教訓你個臭/biao/子,爺特/么跟你姓!”
他嘴里罵著臟話,掄圓了胳膊,一掌扇了過去。
蕭筱早料到他要還手,側身跳上腳邊的花壇沿,往后疾退兩步,剛想著把肩上的背包甩出去砸他,斜后方突然響起一陣清脆的車鈴聲。
等她偏頭看去,斜刺里躥出一道影子,帶起一陣風,直直朝猥/瑣男撞了上去。
然后一道熟悉的男聲響起,裹著懶散的輕嗤,“不好意思,剎車壞了。”
蕭筱定睛一瞧,陳晉州從自行車上跳下來,迎著晨光朝她微微一笑,接著丟下自行車轉臉就是一腳,踹向被他逼到花壇角落的猥/瑣男。
后者被他這一腳踹得差點翻進花壇里去———要不是身上的肉夠多,瘦個十來斤,絕對摔進去了。
猥/瑣男挨了一腳,腹部隱隱作痛,這一腳的力度令他發怵。
他心里明白,遇上了硬茬兒,當下臉色一青一白,很是難看。
陳晉州漫不經心地歪歪頭,掃了眼周圍的人,似笑非笑地問,“怎么?熱鬧好看嗎?”
在眾人倏然色變時,他冷喝罵道,“都踏/馬/滾!”
然后他捏了捏拳,抬腳朝那個猥/瑣男走了過去。
蕭筱在這時從花壇上跳了下來,急急喊住他,“陳晉州!”
陳晉州聞聲一頓,原地想了兩秒,最終壓下心里的火氣,彎腰將自行車給扶了起來。
蕭筱見狀松了口氣,她不希望鬧大,卻也不至于忘了自己的目的,她轉眼看向跌坐在花壇邊沿的猥/瑣男“我再問你一次,密碼?”
猥/瑣男看出來這兩人認識,暗惱陰溝里翻船時,他望了眼一臉不善的陳晉州,露出個掙扎的表情。
陳晉州雙手扶著車把,冷冷斜眼看去,“聾了?”眼底戾氣上涌,氣勢凜冽,任誰受了這記眼刀都會不由自主心生畏懼。
猥/瑣男橫肉一抖,冷汗從額頭上滾下來,他咬咬牙,臉色難看,“671127。”
他說密碼時,眼神飄忽躲閃,表情也透露著一絲尷尬,陳晉州很快回過味兒來,旋即轉頭朝蕭筱伸出手,“手機給我,我來刪。”
蕭筱也沒多想,依言遞給他。
很快,陳晉州低頭解開猥/瑣男手機,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過,找到相冊時,臉色又冷了幾分,他看了蕭筱一眼,薄唇抿成線,眼底溢出濃濃的厭惡。
心里罵了句臟話,陳晉州忍下想把手機砸到這混球臉上去的沖動,索性將他相冊里下流的照片刪了個干凈。
連帶著將他手機里的相冊回收站也徹底清了個空后,陳晉州捏著手機抬腳往路邊走了兩步,沖那猥/瑣男慢悠悠晃了晃手,“怎么?還等著我給你送過去?”
真要論怎么折辱人,這混球學十年都學不會,陳晉州只是不屑罷了。
猥/瑣男一聽,以為陳晉州不打算追究了,連忙捂著肚子站起來,朝他走過去,臉上頗有些忌憚之意。
猶豫了片刻,見陳晉州沒再發難,抖著手去接自己的手機。
眼看就要拿回他的手機,陳晉州忽然收回手,手機換到右手,然后當著猥/瑣男的面,松開手。
猥/瑣男就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機從陳晉州手里掉下去,“啪”一聲摔在地上,最后掙扎似的彈跳了一下,緊跟著隨著二指寬的縫隙滑進了路邊的下水道里。
陳晉州嘴里嘖了聲,唇邊噙著抹輕嘲,“手滑。”
丟下這句話,他看都不帶看一眼猥/瑣男漲紅的臉,轉身走近停在一旁的自行車,沖蕭筱挑挑眉,“走吧,快上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