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寰,你怎會和天官一同出現在此處?”
天官有些懊惱的掐了魏寰胳膊一把,隔空傳音質問道:“你來醉生夢死的路上不是跟我說,你們家白大人不會來的嗎?”
“我……要是知道他能來,我還會和你來嗎!”
她有些憤憤不平的掐著天官大腿,心虛的直咽著口水,頗為無辜的瞪大眼睛看著白大人,一本正經的說起胡話道:“我和天官一同來緝拿與……魔界私通的河神,白龍師尊。”
天官強忍著痛楚,聽到魏寰此話,急忙點了點頭,是是好好的應和著。
“天官,緝拿逃犯一事是你帶白寰來的嗎?”
天官剛要張嘴回應,卻被魏寰搶了話道:“是我念靜心咒閑得無聊,便讓他帶我來捉河神的!”
天官眼巴巴看著白大人腰間的滿月劍,這小寰寰還是太嫩了,僅憑一己之力根本斗不過這條上了幾千年歲數的老龍,這老白龍套小寰寰話還好說,自己勉強還能幫她圓過去,不受滿月劍折磨。
“白大人,您難道來時的路上沒有遇見月神殿下嗎?”天官故意看著白大人讓他信以為真,又繼續道:“您若是不信,大可問問月神殿下那邊。”
白大人淡淡的撇了一眼天官,看著魏寰嚴肅道:“白寰,你初來乍到天界,天官還有公務在身,你還是少給天官添麻煩的為好。”
這條老白龍是不是誤會她和天官之間有私情,所以有些怪罪于他們二人來到此處尋花問柳之地享樂,卻不帶他一人。這天官方才提到月神時,原本冷淡眸子中略過一絲戾氣。想來,她捅了一個根本不該捅的馬蜂窩。
有道是,一山不容兩條龍。
“白龍師尊,白寰下次保證絕對不來此處了。”說著魏寰舉起三根手指朝天正經兒虔心發誓,“我白寰,若欺騙白龍師尊,必將靈文負債累累,一輩子都不能還清。”
白大人就只是這樣靜靜地看著眼前有些中二的魏寰,開口道:“這次為何不用魏寰了?”
對藥神發假誓言,看來他已經十有**知道了自己偷千年靈芝的事情。難不成是藥神揭發她告密于這條成了精的老白龍,他理應不會拿自己的終身大事開玩笑。畢竟他家那位母老虎,也不會放過他。
“白龍師尊,魏寰知錯必改。”眼瞅著事情敗露,現在像河神一樣俯首認罪還來得及。
“魏寰自首,是魏寰趁師尊您不注意,偷了那顆價值幾千萬兩靈文的千年靈芝。可魏寰這么做,僅僅是為了補償魏寰曾在故國交好的友人。”
白大人沉默的看著魏寰許久,緩緩開口道:“我們回家吧白寰!”
原來,她還有一個家。
她偷偷回到府邸開心了好久,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白龍師尊。這次她可是以性命發誓,堅決不能再欺騙那條老白龍。像他這樣包容自己如同皇兄,父王,母后的人,已然不多。
須得去珍惜,當下眼前人。
“南蠻國那邊怎么樣了,少柯?”
白大人一臉嚴肅,有些不放心的看著玉清鏡里淚如雨下的少柯緊緊皺著眉。
“少……少柯打聽出……南蠻國皇室剛多……多了一位巫師。”少柯上仙的哭聲斷斷續續,夾雜在話里讓人覺得有些心疼。
“這幾日,你一直匯報在通緝的那名南蠻重犯去了何處?可有消息。”
“回稟白大人,那名通緝犯隨著那名少……俠一起雙雙跌落懸崖……”
“有緣自會相見。少柯,南蠻國開始王室內部暴亂。天官已在凡人氣運簿為你捏造了一個南蠻國學藝歸來的王子,伺機等候一舉拿下南蠻。”
“是,白大人。”
魏寰盯著那玉清鏡里的白大人癡笑著流淚出神,原來他愿意為了替她,替皇兄父王,替魏國子民報仇,派少柯去屠了南蠻國。他絕對不可能是天官口中所講,屠國都不眨眼的卑鄙無恥之人。
這次,她魏寰不止欠了那條老白龍靈文那么簡單。欠下的人情,竟然如何能夠贖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