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該生物在巴士中游弋著,被注視著的趙漁渾身汗毛起立。這個不知名的怪奇正在尋找獵物,打算收取“費用”!趙漁適時地開口:“按照常識,過路費一般由司機支付。”
一瞬間,冰涼黏膩濃稠的物質沾到了趙漁的雙腳上。而黑暗中,一切都是不可窺視的。
“司機,司機…”蛇嘶聲激烈地重復著趙漁話里的重點,仿佛并不明白,更似找尋不到。
“司機在車輛左前方。”趙漁友情提示。
冰涼的物質緩慢移開,黑暗依舊在大巴中無聲氤氳著,或許兩分鐘,或許更久。巴士離開了隧道。
外面是無人的公路,而巴士猛然被司機剎停。司機低沉的聲音在前方發出:“由于司機已經受傷,再度工作為疲勞駕駛,這并不安全。請旅客們有序下車,前行20分鐘,將會看到歡樂廣場,感謝配合。”
巴士外分外死寂,明艷的太陽,白的分明的云,瀝青鋪好的路,配合著空無一物的街。似乎沒有盡頭,在這種情況下前行20分鐘,心理上必然會受到不好的影響。
趙漁明白,這是一場針對,她率先起身,下車前,她回首看了一眼巴士司機。
那是一張…充滿了無數臉龐的臉,有喜、有怒、有哀、有樂。而這些臉龐在被注視之后,統一的變成了憤怒,張開嘴巴發出無聲的尖嘯。
趙漁回過頭不再駐足,巴士上的人也逐個下了車,為了避免群體性癔癥,趙漁主動在巴士消失后,一邊開口一邊帶著眾人向前:“如果我們有機會接觸到手機,要記得撥打8008020投訴大巴司機。”
“我懷疑剛才的隧道是司機故意為之,畢竟這是一場游戲,不可能是單方面的壓倒。”
“車輛上的兩個小時應該是用來給我們思考和休息的。令人類長時間精神緊繃并不符合游戲的本質。”
如果我是惡魔,我會派人將我的獵物從高處丟下,再派超人將獵物救起來,獵物心懷希望時,超人將飛到更高的高空將獵物丟下。
這樣的啟轉折終才符合游戲的本質和對心靈的作弄,不過這些話趙漁只是在心里想想,說出來讓精神已經十分緊繃的人聽到就不好了。
“按照之前對歡樂廣場的描述,一共有四次獵殺,同樣的游戲角度,不可能壓倒就代表有希望勝利。”
“不管是殺人狂魔還是商場扭曲,其中必然有生機存在。我認為商場內有克制怪奇的地點或者物品。”
“所以,我的建議是分組行動,三人一組,負責一定的區域,尋找這種物品,或者適合遭遇與躲藏的地方。”
趙漁語句緩慢且有力量的持續分析著、行走著,可終究抵擋不了人群中第一個崩潰的羔羊。
那顫抖地聲音說著:“這條路是不是沒有盡頭?”
前方一如方才走過的路,由于沒有活物,甚至無法標記。確實會讓心理產生原地沒動和沒有盡頭的暗示。
“還有差不多三分鐘就會到廣場。”祁連開了口:“我有讀秒。”
他頓了頓:“剩下三分鐘我唱首歌吧,唱完了,就會到廣場。”
趙漁頷首表示贊同。
熟悉的音律略帶一些洗腦,霎時在無人公路上回蕩著:“你挑著擔,我牽著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