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跳糖炸彈被趙漁妥善安置在口袋里,她走過去向祁連問道:“剛才你搜到的紙條寫了什么?”
祁連展開紙條,上面寫著:“我不該偷偷來這里休息,我被他抓住了!”
很明顯,一切的指向已經很明確了。
趙漁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距離十二點還有半個小時。
“十二點是一個節點,在兼職時間里,操作正確的話,應該不會遇到問題。”趙漁環視了一周:“當然,我需要驗證一個事情。”
她輕一招手,示意大家跟上她。
電梯在三樓停下,一聲聲斥罵在遠處傳來,是親子樂園那里。
身著西裝的男人旁若無人地訓斥著親子樂園的服務人員:“看看你們的業績,下個月再這樣我就要把你們這里裁了,你們也可以滾蛋了!”
根據身形,趙漁已經可以完全肯定這就是所謂商場總經理,也就是商場里潛藏著的變態殺人狂。
親子樂園的門口,穿著透明雨衣的孕婦手里牽著一個小女孩兒,但是總經理仿佛看不到有這個顧客一樣。
與此同時,趙漁掏出了手機,將面前這一幕作為視頻錄了下來。并向孕婦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集合。
當剩余的十一個人在一樓聚在一起的時候,距離十二點就只有十五分鐘了。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個全新的噩耗,該商場的兼職不招收男性。
也就是說如果兼職是安全的,那么安全的只有在場的三位女性。為了生存,這三個人將與另外八個人完全對立。
兼職假如并不安全,按照每兩個小時抽取一位幸運觀眾的定律,則正巧還需死亡三人。
在這種生與死的抉擇下,趙漁并不認為誰會高尚到舍己為人。
“我想我們能夠和平的站在這里說話,完全是因為技能這個底牌,否則你們也許已經將我們三名女性捆住,每一輪獻祭出去一名就行了。”
趙漁語氣平淡地講述著,而隊伍中已經有兩個人眼神在閃爍,瘦小的女生悄悄打量著其他人的眼神,立馬驚恐了起來。
祁連及時地一笑:“姐姐,多了不說,我感覺你在這個地方就是游刃有余的。誰要是打你的主意才真是瞎了眼睛。”
矮個男子也跟著說:“這里可能是地獄,但是我不是魔鬼,我做不出同類相殘的事情。”
有這兩個人開口,動蕩的人心稍微沉靜了一些。
趙漁笑了笑:“能活多久是多久,好死不如賴活著,你們有人是這樣想的吧?就那個殺人的變態,你們沒想過把他捶死嗎?就任他像貓玩耗子一樣的玩弄你們?”
“我想贏,而且我也一定會贏。從現在開始,告訴我你們的名字。”
孕婦是第一個開口的:“我叫曲月…”
“我叫…”
“我叫…”
從這一刻起,他們中的許多人使用了自己的名字,即便死去,也不會是“那個失去了左手的人”“那個沒有了右眼的人”。
他們是有尊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