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大學,不過是千里赴約,從過去的一無所知,到從此以后相識和相知。
張非收拾著自己的行李,占了一個床位,準備把書桌擦拭干凈,這時,進來了一個年輕人和一個中年婦女.
“已經有人比我們先到了。”中年婦女道。
“是啊,以為我們來的還早一點,結果有人早來了。”年輕人道。
“我是王武的媽媽,小伙子,你家是哪里的啊?叫什么呀?”中年婦女道。
“我叫張非,家是新城古口縣,王媽媽,您好!”張非道。
“你一個人來的嗎?”
“是啊,一個人來的。你們是哪里的啊?”
“那你很厲害,王武,你看看人家一個人過來上學,以后你就一個人過來上學吧!”王武媽媽道。
“沒有,沒有,家里比較忙,就一個人過來了,也沒什么。”張非道,不禁想起這似曾相識的畫面,那正是高一入學報道的時候,“這似曾相識的畫面感,好熟悉啊,那也就是三年前,只不過那時候我就像王武,我媽就像王武的媽媽,而那個人,不就是龐鵬嗎?”
張非看著眼前的一幕,陷入了沉思。
“小張,你安心收拾東西吧,一會兒我們收拾完了,一起去吃個飯吧!”
“不用了,不用了,謝謝阿姨,我不餓,我一會兒還要去領被子呢!”
“需不需要幫忙,我們幫你拿一下!”
“不用了,謝謝啦。阿姨,你們忙你們自己的就好了。”
說完張非就草草的出去了,路上邊走邊想,“那時候的龐鵬,會不會覺得他一個人,我和我媽在同情他呢?”張非不由的心頭一緊,“原來有些孩子承受的已經遠遠超過了他那個年齡應該承受的,看來大家年齡相差不大,背后所承受的則各不相同。”
張非拎著厚重的被子,終于抱到了宿舍里,此時他才發現,里面的人已經多了起來。一個是長相痞氣偏分的瘦高個,另一個是一副小眼睛長得像極了豬頭三,除了王武以外,發現今日還有一個長相比張非還帥氣的臉龐,張非竟一時語塞。
痞氣的小伙率先開口,道:“我叫趙忠,來自于曹州!”
“你是曹州的啊,我也是曹州的,我叫錢華,大家都叫我,有錢花!”豬頭三道。
“這么巧啊,老鄉,老鄉!”痞氣小伙道,“你們都來自哪里呢?”
“我來自新城市古口縣,張非。”張非道。
“你和張飛是什么關系?”兩人異口同聲道。
“沒關系,就純粹同聲不同字,沒別的意思。”張非道。
趙忠看著旁邊帥氣的年輕小伙道:“你叫啥,還不知道你來自哪里呢?”
“我叫李英,來自蘭豐!”年輕小伙道。
“我叫王武,來自新豐!”王武道。
“好像還差一個人沒來,來齊了就熱鬧了。”趙忠道。
五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相互的聊著天,有人說男人與男人之間相處起來會比較融洽,張非在入住宿舍之前,也不知道會遇到什么樣的人,相處會不會愉快,事實證明,他多慮了。
“同志們,你們好,我叫孫永,我來的有點晚,大家都來齊了吧!”孫永道。
“就等你了,先自我介紹一下吧!”趙忠道。
“我來自開豐!”孫永道。
“開豐在哪兒?”張非道。
“開豐是新城市下面的一個縣。”孫永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