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語有云: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熱戀中的少男少女,總是容易迷失彼此,只關注當下,未曾考慮過未來。如果現實問題擺在眼前,是否還能如初見時那般深情與執著?
張非和趙丹與王沫一起,往校園附近的餐廳走去,邊走邊聊著天。說是聊天,最主要的反而是趙丹和張非在對話。
趙丹道:“你家是哪里的啊?”
張非道:“我家是新城市下面的一個小鎮,石頭鎮。”
“那你父母多大,干啥的?”
“父母打工的,都四十多歲了。”
“那你在江南市讀書,要來這里,你們就屬于異地戀,你知道嗎?”
“我知道啊。”
“異地戀,談不長久的,你是怎么想的?”
“我覺得,只要喜歡,兩個人都可以克服下來的。”
“異地戀真的很難,我跟你講一個故事吧,就是我以前有一個同學,他們高中談了兩三年,結果高考以后不在一個城市,就一個月不到,兩個人就分手了,那可是談了兩三年的感情,而你們現在只談了一個月都不到,還是異地戀,你覺得會堅持多久?”
張非陷入了沉思,在這之前,他從來沒有想過這些問題,“如果喜歡,異地也沒什么吧?”,張非的心理在尋思。
“快到餐館了,我們進去吃飯吧!”王沫道。
“我家里還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我屬于老大”趙丹道。
“那你家里孩子挺多,應該很熱鬧吧!”張非道。
“我家里家庭條件不怎么好,再過兩三年我就可以畢業養家糊口了。”趙丹道。
看了看張非,趙丹問道:“你想過畢業以后在哪個城市發展了嗎,是回你們新城市,還是留在江南市?”
說實話,本來簡單的兩個人的感情,忽然被這樣現實和赤裸的詢問,讓張非有點措手不及,張非道:“現在還不知道,畢業以后我可能會在船上工作,在海上吧”
“在海上,那不是著不了岸,兩個人那比異地更痛苦。”
“也沒有吧,現在不是挺好的嗎?”
“如果兩個人異地太久,早晚都會出問題的,不騙你。”趙丹道。
“真的有這么可怕嗎?”張非道。
“等你時間長了,你就知道了。”趙丹道。
...
吃完飯后,王沫和趙丹陪同張非逛了逛夜市,然后把他送到小旅館的樓下,就回到了宿舍。張非一個人在房間里,回想起趙丹對他說的這些話,竟有些不知所措。
“你覺得他怎么樣?”王沫道。
“趙丹對她講道:“沫沫,我覺得這個張非,長得還蠻帥的,但是關于情感以及社會閱歷方面,還很幼稚。”
“那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呢?”王沫道。
“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好的地方是人品尚可,長相不錯,看起來還蠻精神的一個人,不好的就是你們異地,還有他不太成熟,別的也沒什么大問題,所以你們兩個的事,我只能給出這些建議了。”趙丹說道。
“好的,謝謝你,丹寶。”王沫道。
“那你喜歡他嗎?”
“感覺挺喜歡的,雖然人有點傻頭傻腦的,但是蠻可愛的。”
“你好就好,不過作為室友,我還是提醒你一句,不要太喜歡一個男人,不然受傷的總是自己...”
“還是我家丹寶最好了。放心好了,我覺得他應該不會傷害我。”
“男人,都是很冷血、很絕情的動物。反正你多留點心就好。”
“好噠,準備洗洗睡覺吧。”
...
玩了幾天后,還剩幾天的假期,張非坐上了回古口縣的火車,距離開學報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看著車窗外的景物飛馳而過,張非猶記得第一次離開古口縣,那離別傷感的景象,“現在倒也坦然和淡然的許多。看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張非想道。
下了火車,張非坐車直奔家里。
“媽,我回來了。”張非道。
“你回來也不提前說一聲,一會兒我去買點菜,再給你鋪個床。”母親吳華道。
“不用買菜,就隨便弄一下就好。”張非道。
“你好不容易回來一次,要好好給你補補身子,你曬黑了好多呢!”吳華道。
“軍訓在太陽底下暴曬,能不黑嗎,肯定曬得黝黑。你說我是黑了好看,還是白點好看。”張非道。
“我覺得你黑一點看起來精神。”吳華道。
“媽,有件事我跟你說一下,我談了一個女朋友,是同學介紹的,不過她和我不在同一個城市,坐火車要五六個小時。”張非道。
“她是學什么的,家是哪里的?”吳華道。
“她是外省的,不過就在我們隔壁市學護理。”張非道。
“感情的事情,你自己看吧,我也給不了你什么意見,但是不能耽誤了學業。”吳華道。
“好的,我知道了。”張非道。
張非告訴了母親吳華后,既沒有得到肯定的答復,也沒有否定的答復,這讓張非情不自禁的糾結起來。張非看著和王沫的合影,“怎么越看越像常麗,到底做錯了什么,遇到了這么狗血的事,難道悲劇要再一次發生嗎?”張非心里不禁抽動了一下。
“順其自然吧。”張非最后得出來這么一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