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孫鈺峰上下打量著荊曉靈,不明白這個村里來的女孩兒,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他攥緊了拳頭,在荊曉靈的心窩處擰動著:“你說,你們這些粗俗野蠻的村里人,力氣怎么那么大呢?你們不都是吃野菜和垃圾長大的嗎?倒是說說看看,你自己的力氣,怎么就那么大呢!”
荊曉靈的身體沒站穩,一只腳晃動著,向后推了兩步。她對班主任孫鈺峰觸碰自己的身體,很是反感。
“喲?你還學會,躲我了?你給我,過來!”
“我沒躲!”荊曉靈口中雖這樣說,但身體的躲閃已經出賣了她。
“你不過來,是吧?”班主任孫鈺峰上前一步。
他貼近著荊曉靈的身體,極速抓起了她的一只手,不停地用尺子拍打著她的手心。
“疼!疼!別打啦!”荊曉靈叫嚷著。
十指連心,怎么能夠不疼呢?!
“你還知道疼啊?”班主任孫鈺峰倒是饒有興趣起來,“哈哈!知道疼,就好!說明,你還不是根木頭?!”
“知道了,知道了!”荊曉靈開始哭了起來,點了點頭:“求您!別打了!”
既然,跪都跪了,荊曉靈這些求饒的眼淚,怎么可能換來冷酷無情的對方再多一絲憐憫呢?
班主任孫鈺峰彎下腰,對著荊曉靈哭紅的雙眼,質問道:“那,早上的時候,你出手打傷了自己同班同學的時候,怎么沒想到他也會疼呢?”
“我怎么知道,他那么不禁揍啊?”
的確,實事求是地講的話,秦明軒的那小身板,也真心是非常“不堪”她“一”拳之“擊”的。
“你還犟嘴,是不是?”班主任孫鈺峰又伸出了自己那只臟手,扯住荊曉靈的嘴角。而,另一只手,拍打著她另一面的側臉,“來,來,讓我看看你的小嘴兒,怎么就那么禁揍啊!”
滿臉火辣辣的紅腫,荊曉靈的雙手掛在男人的手臂上,使勁兒地拉扯著他,本能地試圖阻止他持續傷害自己的動作。
可是,畢竟,她在教室里站了一上午,午飯也沒來得及吃。與一個成年男人掙拔了幾下,便全身沒了力氣。
最后,荊曉靈只好用了自己曾經吃野生酸棗的辦法來對抗了:上牙咬。
“我去!你特么屬狗的呀?”
班主任孫鈺峰一把將荊曉靈甩到了一邊的長沙發里,揉搓著她剛剛留在他小手臂上的那一排深深的牙印。那上面竟已經浸出了血痕。
荊曉靈的后背,被自己身后那個沉沉的書包,擱得生疼。她咬了咬嘴唇,忍受過去了。
就在她想重新站起來、往門口跑的那一瞬間,班主任孫鈺峰朝著沙發上的她猛撲了過來,咬牙切齒著說:“這可是你自找的!”
荊曉靈下意識地縮進沙發深處。
只見她眼前的那個男人,掄圓了他又黑又短的手臂,一個大巴掌在面前扇了過來。
頓時,荊曉靈的眼前一黑……
至于,再后面發生的事情,她就什么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