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荊曉靈并不知道的是,棘子成為了在荊曉靈的面前極力掩飾著自己家庭的財富水平,非常注重日常的很多細節,而且,他必須要讓自己隨身使用的所有學習物件,都看起來十分十分的“平民化”。
甚至,就連他自己平日在課堂上所使用的鋼筆和墨水,穿戴的書包和運動鞋,還有現在手邊正在推著走出富麗苑小區正門的、這輛普普通通的自行車……
結果,卻被荊曉靈三姐姐之類的那些“勢利小人們”誤以為,他是個連和荊曉靈說話都不配、送她回家都不配的“窮小子”了……
試想想,能在遙河私立小學讀書的孩子,哪個不是非富即貴的呢?
只是,在平常的日子里,棘子成偽裝得太不像個背擁著各種奢華、富貴、權高家族背景的某某二代仔了。
而且,由于,當時,荊曉靈和他是同一天轉學過來的,她也沒有多想什么,一直都以為棘子成和自己復雜的家庭境遇差不多。
由此,荊曉靈也從未主動問起過、也自然不曾真正地仔細了解過棘子成的家世背景。甚至是,在她看來,說不定,棘子成的家里還不如她自己二大伯家富裕呢。
而,事實上,畢竟,棘子成自己當初,則是因為非要留在遙河城不可,而且還非要就讀這所遙河私立小學不可,才和自己的父親棘日華在一通遠程的越洋電話里大吵了一架之后,父子關系僵持不下而一時鬧掰了。他從母親居住的七星級酒店搬了出來,和保姆娟姐、司機兼保鏢大張暫時住在了東城區的一個普通民宅社區里,離學校不算太遠的地方。
自從棘子成開始讀上了遙河小學的那一天起,他就沒有再出席過任何富二代、官二代組織各種高階社交的聚會場合。
他的父親棘日華曾經宣告說,再也不認他這個一向叛逆、從不聽話的兒子啦。
若不是,棘子成一心想著,為了要自己可以“貼身”保護荊曉靈,他才不會勉強答應上周五秦明軒的特別邀請呢。
他也想知道,秦明軒主動邀請他自己的“死對頭”,到底想賣葫蘆、還是想賣藥呢。
這個周六的一大清早,天還沒有大亮,棘子成就都已經準備好了,整套衣裝是讓娟姐在前一個晚上就提前準備好。
棘子成讓司機大張開車帶著自己,按照那天和荊曉靈私下約好的時間,還要早了一個多小時,他們就已經到了荊曉靈二大伯家的門口。
等待著荊曉靈一出門,就順利地接上她,一同去參加秦明軒的生日派對。
大張問道:“少爺,咱們已經等了一個小時了……荊曉靈小姐,她什么時候下樓啊?是否需要我下車去敲敲門,問一問?”
“再等等吧。”坐在后排的棘子成說道。
“好的!”
“女孩子出門前總要梳妝一番吧,可能還沒有收拾完呢!”他正在口是心非著。
不就是秦明軒的生日宴會嗎,她荊曉靈至于要花上那么多的時間、花那么多的心思去打扮自己嗎?
棘子成才十一歲,也竟然學會那些大男孩兒的“吃醋”狀了。
又過了十五分鐘,他也開始有點坐不住了,不耐煩地松了松自己脖頸前的黑色領結,隨手,解開了西裝最下面的一個扣子。
莫不是,太陽還沒出來,秦明軒就已經在門口等著荊曉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