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郁蔥蔥的草坪上,沒有一顆硌腳的小石子。很多男孩子光著腳丫,在草地上追逐嬉戲著。
品種名貴的鮮花,各色怒放著,香氣繚繞著整個園子。女孩子們就猶如那些花兒一般,交相呼應的同時,也在爭相斗艷著……
——“秦明軒,來了!”
——“明軒,你今天好帥啊!”
——“誒,怎么回事兒?為什么還邀請她啦?”
——“明軒是壽星佬,今天的主角,那還不是想請誰、就請誰啊?”
——“也是!說的也對!”
——“就是嗎?只要明軒開心,其他閑雜人等都不重要!”
當秦明軒盛裝出現的時候,那些兩眼放光的女孩們,絕大部分的注意力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當然,荊曉靈渾身上下,被眾人拋來的奇怪和鄙夷的眼神“圍毆”著。
似乎,在大家眼中,她更像是附在生日蛋糕上的一只外表“美麗”、靈魂惡臭的蒼蠅。
只是,殊不知,這些人根本就沒有發覺,也許,正是他們自己是“蒼蠅”,所以,才會天然地覺得,那美味可口的“大蛋糕”周圍的,都是和他們一樣的臭蒼蠅吧。
這棟別墅,和荊曉靈的二大伯家,簡直是天壤之別。從一進院子,只有荊曉靈各種驚嘆的份兒。
盡管,這里的環境與裝潢的背景,是與學校的風格是完全不一樣的,可是,她能夠瞬間體味到那種被孤立和被歧視的自我感受,卻則是有過之而不及的。
“荊曉靈!”
“嗯?”聽到挽著自己的秦明軒微微側頭,跟自己輕聲耳語著,荊曉靈有點不自然地詫異起來。
“不用理會這些小人!那些啊,都是在家長會的那天,給我媽媽包里塞各種名片的家長們的孩子,他們中的很多人,我大都不認識。”秦明軒繼續小聲地對身邊的荊曉靈說道。
“所以,秦明軒,我之所以能被你邀請而來,也是因為我二大媽給你爸爸遞過名片,是嗎?”
“其實,你是我唯一親自邀請而來的……學友!對……學友!”秦明軒特意重復了一遍“學友”二字,這個詞兒,是他尚且再三在腦海中斟酌過了的。
不難理解,在秦明軒的這段潛臺詞中,暗示出來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
一來,荊曉靈,你,對于我秦明軒來說,已經是在我認識的人中屬于“獨一無二”的;
二來,那天,我是真心實意、心甘情愿地主動邀請的,我沒有說謊;當時,若不是,棘子成在樹后偷聽了我們的講話,我肯定是絕對不會當面、親自去邀請棘子成來參加的。
三來,現在,我們倆之間的關系,可以稱之為是“學友”了;那么,我肯定不會再欺負你、再整蠱你了,你是我秦明軒的人了。甚至,如果未來別人膽敢招惹你的話,我秦明軒是第一個不會放過對方的人。
只是,荊曉靈當下能夠理解到第幾層,那就只能看她自己了:“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