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海外的生活,是怎么樣的啊?和現在的生活,有什么區別嗎?……哦……對了!那你是從海外回來,為什么沒有回通帝城、而是要來遙河城啊?還有,就是,以后,你會離開這里嗎?還是會一直待在遙河啊……”
荊曉靈一連串的問題,讓棘子成都不知道應該先回答哪一個了。然而,其實,荊曉靈還想要問的話題,還有好多好多!
她想要了解他了,她想知道,自己和他之間,還有哪些共同之處,還有哪些她就算是窮盡自己的一生也無法真正逾越的鴻溝……
棘子成只好選擇,先略去了自己過往那些最關鍵、最復雜的部分。
此時此刻,他還不能過多地向荊曉靈透露自己無比顯赫、但卻“無法對外人道也”的家族背景和歷史使命、更不能對半年前火災一事提及一字半句。
甚至,他也不能說自己的親生母親就是荊村生人、自己的親生姥姥就是和她親爺爺在同一天逝世的老鄰居……
棘子成打開了那個不辣的雞腿漢堡包,大大地咬了一口,嘴里鼓鼓囊囊地催促著荊曉靈趁熱乎吃起來、并讓她一邊吃一邊聽自己慢慢講來。
他想了又想,只好挑選了一些有關自己在海外過往生活中的、無關痛癢、但還算有點趣味的小事兒以及細枝末節,講給她聽。
還有那些荊曉靈之前完全都沒有聽說過的世界城市,還有那里人們的起居飲食和當地特色的風土人情……
原本,在棘子成看來是無比枯燥乏味的、海外游資漂泊式的童年時光,荊曉靈卻竟然還聽得津津有味兒的。
他和荊曉靈講起,在自己的小時候,去鄰居家的葡萄園里偷摘未熟透的葡萄果子吃,青澀酸口。后來,被父親知道了,挨個一頓好打。
然而,他卻沒有告訴她,其實,那一次,是他父親特意帶他去自家的葡萄園農莊,教他如何識別和鑒定葡萄原料的品質。但是,他那時很調皮不懂事,又叛逆、貪玩,趁著父親不注意,躲進了一望無際的茂密葡萄架下。農莊里的工人臨時停工,找了他一下午,都沒有發現他。半夜里棘子成餓得不行,才摘了幾顆生葡萄吃。實在是覺得太難吃了,才主動到父親面前去領罰。
接著,他還講到說,當時,在海外上小學一年級時,學校里沒有一個懂漢語的老師,他經常考試墊底、倒數第一。
而,其實,父母給他請到家里的全部私人家教老師,全都是世界名校的頂級教授,基本大都是懂得四五國語言以上。其中,最差最差的一位,也起碼是中英雙語教學的。
他說,自己從小一直身體就不是很好,而且還很懶惰、又不愛吃苦鍛煉,還被母親和娟姐逼著學習各種體育運動,以便于增強體魄、磨練耐性。甚至,有一次,在熱帶雨林里體驗和提升野外生存技能,差一點因為迷失方向、就困在里面出不來了。
而,其實,那些都是作為上流社會的富豪子女們,必須要掌握的各種社會活動,跳舞、擊劍、滑雪、沖浪、網球、臺球、賽車、騎馬、射擊、撲克牌、國際象棋、高爾夫、跆拳道……;但是,他最喜歡的,還是漢語書法課和籃球課。
荊曉靈聽得越入迷,棘子成越發對自己改編故事的能力就越又自信。當然,他心中的那種愧疚感,也會積壓得越來越多。
“對了!荊曉靈,接下來,一個多月的暑假,你準備怎么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