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三啊,你在電話里,不應該連我都瞞著啊!我聽說,明軒昨天受了很重的傷!”
“這不是怕您老擔心嗎!”秦三叔的心態一直都極好的,朝著自己的大哥秦重川,憨臉兒似的笑了笑。
“明軒他……現在人在哪兒、傷勢怎么樣了?”
“他沒什么大礙!跟我來吧,他在后山修養呢!”秦三叔說著,便帶著風塵仆仆、進來都顧得上喝口茶的大哥,兄弟倆一起往后山快步走去。
還是那間簡式的平房里,秦重川看到胳膊上纏著紗布、額頭滲著很多汗珠的秦明軒昏睡著,著實疼上心頭。
“老爺!請放心!二少爺的傷口,處理得比較及時!”先前負責給秦明軒包扎傷口的駐地私人醫生,匯報著,“現在,發燒,也是正常的反應。”
“嗯!”秦重川對著身旁正向自己匯報兒子病情現狀的醫生,點了點頭,接著追問道,“吃過退燒藥、消炎藥了么?”
“吃過了,老爺!”醫生站立在一旁,低聲地回著話。
秦重川俯身坐在自己兒子的身旁,微微舒了一口氣,便不再多說任何言語了。
秦三叔坐在了大哥的對面,也保持著相對的沉默。
畢竟,他們兄弟二人,此時,心中滿腹狐疑的關鍵所在,都在他們家的四妹妹那里。
目前,秦四姑徹底與三位哥哥們失聯,生死未卜。秦三叔眼下最重要的親信之一甫海,也是同樣的下落不明、杳無音訊。
“大哥……”秦三叔靜坐了許久,實在是憋不住心里的話了,跟大哥使了一個會意的眼色,接著又小聲地說道,“走,出去說!”
秦重川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與秦三叔一前一后,走出了那個平房地小院子。
大年初一的遙河南郊,青灰色的山尖上,到處都是皚皚的白雪。
秦重川雙手背在身后,深深地吸了一口山間雪后清新而濕潤的空氣,又長長地吐故納新般的呼了出來:“說吧!老三!”
與西服革履的大哥相比,秦三叔身穿一套現代風的新唐裝,雙手交叉著,揣在袖子中,像極了愛在某個村頭聊天的大爺。
秦三叔清了清喉嚨,但是,聲音卻極低極低的,仿佛四周空空的田間雪地里埋伏著什么人試圖在偷聽他們倆的竊竊私語似的:“我已經命人關閉了遙河城區里面所有的盤口!”
“我知道!”
“暫時的話,應該不會再發生什么意外的大動蕩了。但是,這個春節之后,恐怕……就難說了!”秦三叔的目光遠遠地眺望著山的那一邊,可是,好像,有什么都沒有看到一樣。
“你是在擔心……?”秦重川似問非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