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也沒有挽留,關鍵是她在夏云桐面前擺不了婆婆的譜,還是有點意難平的。
她可知道,在這京城,新過門的兒媳婦要伺候婆婆用餐的,比如給婆婆盛湯,給婆婆挑魚里的刺兒,伺候的一定要妥妥貼貼的。
就是在鄉下,剛進門的兒媳婦對她這個婆婆也得是恭恭敬敬的。
不能說夏云桐對她不恭敬,就是太平常了,那丫頭往那一站,她心里就打怵。
擺不了婆婆的譜,她也覺得興味索然,所以沈棲提出告辭之后,她象征性的挽留了幾句就讓他們離開了。
離開沈府之后兩個人回了家,這一路之上兩個人都很有默契的沒有提剛才在沈府發生的事兒。
不過,在路上夏云桐還是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沈棲。
沈棲雖然面色平靜,可夏云桐還是看到了他眼底一閃而逝的殺意。
其實這就是個人渣,活著真是浪費糧食。
這個人的心腸實在歹毒,不管怎么說,那也是他的妻子。
實在容不下,可以選擇和離。
可為什么一定要害了她的性命
沈棲沉聲的道“可是有辦法解毒”
“有辦法,她這毒是慢性的,目前來講不會傷她性命,但是半年之后就不好說了。”
沈棲靠在車壁上,輕聲的說道“桐桐,還要勞煩你做解毒丸了。”
夏云桐有些理解沈棲現在的心情,說道“不過舉手之勞,你只要想辦法給她服用就好。”
“嗯。”沈棲眉頭蹙了蹙,有些感慨的說道“人心的復雜程度,你永遠都想象不出來。”
沈棲伸出手將夏云桐的手握在手心里,兩個人平靜的靠在一起。
用過午膳之后稍微休息了半個時辰,就又馬不停蹄的奔了皇宮而去。
皇宮的太皇太后與皇太后早就心急如焚了。
可再怎么著急也不可能越過陳氏去,必須先喝了陳氏的茶之后,這小夫妻兩個才能來見她們,可這樣也好,可以在她們這里多待一會兒。
沈哲也在這兒。
這小孩兒高高興興的站在門口,看到他們過來,高聲的喊道“皇祖母,母后,新娘子來啦。”
太皇太后笑著說道“阿哲,該叫嫂子了。”
于是沈哲甜甜的仰著頭,喊道“嫂子好。”
夏云桐忍住又想摸他腦袋的想法,對他笑了笑,然后讓小九將準備給沈哲的禮物遞給他。
是用金子做的一只老虎。
金匠師傅手藝高超,做的老虎活靈活現。
沈哲拿在手里高興的不得了,作為弟弟,他就不用給新郎和新娘準備禮物了。
所以他又收到了沈棲給他的一個紫玉做的玉冠。
這紫玉做的玉冠非常有講究。
這是沈棲隱晦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