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他們厚著臉皮,也跟著爹娘再次住進沈四郎家,可手里什么都沒有了,那日子能過得自在嗎
還有那夏云桐能容下他們嗎
就算夏云桐能容下了,那夏家能咽下這口氣嗎
遠近聞名的張婆子那嘴是特別不好,到時候還不定怎么埋汰他們呢
在這府里,上頭有爹娘,他們有各自的院子,和自己當家作主也沒什么區別,兄弟三個地位一樣,待遇也不差什么。
他們該有多想不開,將所有東西都賣掉,去過看人眼色寄人籬下的日子呢。
況且,四郎心里不定怎么很他們呢。
能讓他們有少日子過
怕不是前腳賣干凈了,后腳就將他們兄弟幾個趕回去。
沈二郎滾就滾了,他們可不想。
不說現在,就是為了兒女,也不能離開京城的。
沈大郎與沈三郎再次交換了一下神色。
其實這件事兒解決起來非常簡單,鏡山王不是已經給指了一條明路嗎
本來就是沈二郎惹出來的禍事,他去承擔,那是很正常的。
很快的,眾人就散開了,但是各自的臉色都非常差。
沈大嫂和沈二嫂磨磨蹭蹭的朝著自己院里走去。
在月亮門的時候,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要說什么,可卻又覺得此時此刻要是說不大好的話,沒準被對方給抓住話柄。
這樣的蠢事她們才不會去做呢。
不管咋說,這件事上面還有沈招財和陳氏盯著呢。
雖然大郎夫妻與其他人沒有一起回來,可是沈大郎只在屋子里轉了一圈,大郎媳婦說什么,他好像都沒聽到耳朵里去,隨后又急步匆匆的離開了。
大郎媳婦在后邊喊“當家的怎么辦呢咱們的鋪子賣給誰呀怎么典當啊”
而這話大郎仿佛沒有聽到,依然腳步不停的朝前走,很快的就消失在大郎媳婦的視線里。
大郎媳婦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另外三郎媳婦與大郎媳婦是差不多的境況。
而沈二郎臉色難看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江氏雖然已經在沈棲悄悄的安排下,服用了解毒的藥丸,雖然她自己不知道,可是她日子過得苦,郁結于心,每日愁眉苦臉,身材依然消瘦,經過這件事,她只覺得生活沒有了盼頭。
沈二郎惡狠狠的罵著“天天哭喪著臉,都是你這幅喪氣相導致我手頭不順,要不然能有今天”
江氏低垂著頭站在角落里,一聲都不吭。
看到她這樣,沈二郎心頭火起,也或者說像他這種人就是欺軟怕硬。
如今這個家里從上到下他誰都不敢惹,誰都可以嘲諷他罵他甚至動手打他,他還一聲不敢吭。
可面對江氏,他所有的囂張和威風就都回來了,他的眼睛里頓時迸發出一股兇意,手就攥成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