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棲笑的溫和,合該如此。
“四郎,有一些話夏叔憋在心里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今天我必須要說出來,不管對錯,你只怪罪我一個人就好。”
沈棲見夏良神情認真,就也肅穆了神色。
其實,沈棲心里清楚夏叔要說什么。
垂在衣袖里的手竟然攥了起來,沈棲挺了挺脊背,認真的說道:“夏叔,你想說什么只管說,我是您的晚輩,什么都聽得的。”
也許有些事情在今天確實該與夏叔講清楚。
所以今天的確是個好機會。
而且,他也不覺得拖下去對他會有好處。
“四郎啊,你看其實咱們兩家不該有牽扯,但是你救了大丫的命,那時候夏叔就覺得你是個好后生,可是后來你倆又退了親,我與你嬸子真的挺遺憾的,也以為我們夏家與你們沈家從此老死不相往來,但是這救命之恩肯定是不能忘的,可我沒有想到,你們兩個在退親之后,反而來往的頻繁起來,你們兩個男未婚女未嫁,可是這來往的過于頻繁了,我們作為長輩的肯定不可能看著不管……”
說到這里夏良定定的看著沈棲:“四郎,今天你給夏叔一句準話,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沈棲心口有些熱,他緩緩的站了起來,神情很是認真,此時他們兩個是在主院的前廳,這里也只有他們兩個人。
沈棲面對的是一個平平凡凡的農家漢子,可不知道為什么竟然有一絲絲緊張。
但該說的話,該表明的態度,今天是不能有一絲含糊的。
似乎連母后都以為他自己不知道對夏姑娘動了心。
可他又不是傻子,他還不至于愚蠢到對夏姑娘什么心思都不知道的地步。
只不過出于禮法,他不能表現出來。
難道自己其實掩飾的并不好,被人給發現了?
但今天夏姑娘的父親與他提起這件事兒,他也正好表明自己的心意。
這份心意其實來的并不突然,似乎是在平安客棧,夏姑娘反問于他的時候。
如果再早一點,可能是他死而復生,第一次見到夏云桐的時候吧。
怎么開始的不需要清楚,他只知道他如今的心意如何,要不然也不會在后來,對夏姑娘用了這么多的心思。
但真正說起來,夏姑娘對他的幫助卻實在太多。
他彎下身子,恭恭敬敬的給夏良深施一禮,將夏良驚的瞪大雙眼睛看著沈棲。
而沈棲直起身子之后,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認真和誠懇:“夏叔,您的長女是世間難尋的好姑娘,以前是我愚鈍,但我現在心悅于她,今生今世只想娶她一人為妻,并只會鐘愛她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