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婦該死,請霖王殿下降罪。”韓氏跪下去,給簫未盡行了個大禮。
“殿下沒事吧!”莫老將軍關懷道,轉身又去對莫言之說:“言兒,你別傷心,你母親她……”
韓氏下手是真的重,簫未盡俊美無雙的臉上紅紅的,還有點腫。
簫未盡:“無事,大夫人快起來。”
莫言之:“爺爺,我很好。”
小時候,她最渴望親情,尤其是母愛,但這一切于她,從來是可望不可求的存在。
她十歲那年,被母親賣到器官捐贈所,如果不是外祖父拼死阻攔那輛車,她或許……或許已經成為一具殘廢的尸體,這樣類似的事,她已經過夠了,她不想在任人宰割了。
那一刻,她放棄了,她放棄當初苦苦追尋的浮云,放棄藏在心底最深的一縷信念。
后來,外祖父死了,這世間最后一絲溫暖消失了,她的世界里從此只剩黑暗,在也沒有光明了,在也沒有了!
莫言之最后去了部隊,在部隊里,她遇到了當初一起上大學的書恒,遇到了活潑開朗的千悅,遇到了醫術高超的景桐,她們一起并肩作戰,一起立下赫赫戰功,一起……
在部隊里,是她最開心的日子,部隊里的一切漸漸成了她世界里的一絲殘燈,它很小,小到一呼一吸就能抹滅,但是它很溫暖。
穿越到這個世界,她很謹慎,她不想對什么人產生過深的感情,但她不想傷害別人的感情,所以,對她好的人,她會對她好,僅此而已。
測完毒的李太醫隨著莫老將軍一起去了汀蘭院。
莫清歌跟在莫言之身邊,她小聲地對莫言之說:“姐,你不跟未來姐夫說說話嗎?他剛才可是替你挨了一巴掌。”
莫言之瞪了她一眼:“滾,你要是喜歡,我不介意,讓他當我三妹夫。”
莫清歌嘿嘿一笑。
別不好意思嘛!這有什么好害羞的,要是我,我肯定,舉個彩旗,上他家表明心意去。
真巧,簫未盡又聽到了,那個莫名的氣呀!
隨即,他又把這個氣解釋為:我替她挨了一巴掌,這人居然不知道感謝。
從前也不是這樣的……難不成,她知道我是重生的,知道我是來尋仇的,所以,連裝都裝不下去了。
莫老夫人:“李太醫,怎么樣?還有救嗎?”
李太醫皺眉道:“難解,恕我無能為力。”
他又轉身對莫老將軍說:“將軍,二小姐中了一日喪命散。”
張氏哭得驚天動地:“一日喪命散,我怎么可能會為了下毒,害了自己的女兒呢!”
莫言之:“還是那句話,你,有,解,藥。”
春華見狀立馬跪了下去:“老爺,奴婢有話說。”
莫老將軍點點頭:“說。”
“雖然說這盤桂花蓮藕糕是二小姐做的,還是二小姐親手端來的,但是,如果要下毒,也可以在面粉那動手,奴婢昨晚見容姨娘鬼鬼祟祟地進了廚房,今早又見容姨娘動了那盤慪胡魚,容姨娘是江湖中人,想要毒藥有什么難的。”
容氏插腰,大聲反駁:“二夫人下毒不是一天兩天的,我是去驗毒。”
“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我下毒了。”
莫言之回了一句:“我就是證據。”
張氏:“你算什么證據。”
莫言之霸氣回答:“就憑我知道你會下毒,所以,其他人我早就給他們服了可以解百毒的藥。”
簫未盡一愣,呆呆地看著莫言之,她不會真的是……重生的……
張氏覺得,自己掉入一個大大的圈套,但她還是故作震定:“你怎么會知道。”
“我看到的,不行嗎?”
張氏爭辯道:“你看到算什么,你為什么有解藥,你為什么……這樣做,你好狠啊!是我下的又怎么樣!”
莫老將軍懂了,主堂所有人也懂了,包括韓氏也震驚了。
“來人,把張氏送到大理司,逐出莫府宗譜。”莫老將軍大怒,但還算理智,張氏是張府的人,太后侄女,太后現在還不能動,張氏殺不得,其實,他一直不看好張氏入府,要不是因為,她肚里有莫家的孩子,不然,說什么他也不會同意的。
下人們抓起張氏的胳膊,就要綁起來,韓氏一臉焦急地跑上前阻攔:“這一切一定有什么誤會,一定是誤會,張妹妹一定是被人威脅了,公公……求求您看在心旋的面子上,放過她,大理司不是人待的。”
突然,張氏仰天大笑,笑聲張狂凄慘:“哈哈哈哈……讓我去吧!哈哈……我就是要下毒,我就是要殺了你們全家,我要整個上京為我的心旋陪葬。”
莫子軒上前拉了一把韓氏:“母親……”
莫老將軍聽不下去了:“快把人托下去。”
簫未盡又盯著莫言之看,想看看,她有什么反應,她既是重生來的,那應該知道張氏的真實身份吧!為什么還會這樣做。
莫言之感覺一道疑惑的目光總盯著她,她看過去,淡淡地說了一句:“霖王殿下,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