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有公子三人。”
商無忌豎起三根手指,“二人為長,一人為少。”
整個江北地區,的確有三個公子,但兩個比較低調,是大王勾陳的兄弟,一直幫忙吳國鎮壓邊疆區的叛亂,屬于國人皆知的功臣。還有一人年紀小,是大王的五子,公子巳。
三人里面,李解就聽說過一個公子玄,另外兩個,那是聽都沒聽說過。
哪怕是公子玄,還是渡江之前才知道的。
“‘南巢氏’戰事不利,諸公子相爭,吾本該猜測,白鹿為公子巳所得。”
“無忌既然說本該……那說明公子巳不太可能?”
商無忌點點頭:“蓋因公子巳此時在齊魯出訪,要白鹿何用?”
“那就是大王的兩個兄弟?”
想了想,李解愣道,“公子玄我們塞了錢,買了一大筆鹽,現在他正忙著數錢呢,應該不會是他,那就是另外一個公子?”
“不,吾以為,鹿邑諸事,就是公子玄所為!陰鄉此行……興許是被算計了。”
聽到商無忌這話,李鄉長眉頭一皺,尋思著這要是火急火燎地沖過來,結果白鹿沒有,那他娘的不是白干了一場?
而且事情傳揚出去,也只會說白鹿被他李鄉長給黑了……
哎喲我去,這他娘的有點損啊!
“敢陰老子,難道不知道老子是陰鄉鄉長嗎?!”
李解整個人都暴躁了,現在想想,這幫鹿邑的臭土鱉,居然青銅兵器裝備比他還要多,這本來就不科學。
想他在陰鄉,好歹也是在江南,好歹離姑蘇也就是坐大巴車一個小時的路程。就他這行情,搞點青銅器,那也是拼了老命,得賣多少黃鱔才有腰間的一把青銅刀?
可現在他出道創業這么久,老婆都快要生了,還沒江北一個小蠻夷家當豐厚……恥辱啊!
“確定公子玄?!”
“首李想想,公子玄所在鹽城,土地貧瘠,糧食稀少。首李也說了,倘若首李是公子玄,也得打一片土地,以備口糧。”
李解眼睛一亮,有野心的人,怎么可能留一個很大的破綻出來?除非這個破綻,是有意露出來的。
“對這個公子玄,無忌知道多少?”
“先王在位時,便不見其揚名,多在北地做事。”
“唔……”
摩挲著下巴,只從商無忌之前和現在所說的信息,李解已經勾勒出了這個公子玄的基本輪廓。
一個上代老板時期,北方分區經理,而且還不顯山不露水,沒跟現任老板爭過位子。現在呢,雖然已經不算是北方分區經理,可好歹還管著一個很大的片區,并且公司的拳頭產品“鹽”,產量高不高,就是他說了算。
“王八蛋……還真是被算計了。”
李解咬牙切齒,“扮豬吃虎啊這個公子玄!”
“扮豬吃虎?”
商無忌一愣,趕緊從行囊里摸出紙和筆。
“別寫了!把那老猢猻剝光!老子要好好地教育教育他!”
恨恨然的李解目露兇光,走到羽尾跟前冷笑道,“老東西,你以為攀上公子玄就有用?看老子怎么炮制你!”
“炮……炮……炮制——”
聽到這個詞,羽尾竟是大叫起來,“我乃嬴姓之后!你不可這樣對我!你不可這樣對……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抄起一塊破布,就塞到了羽尾的嘴里,李鄉長還納悶呢,我他娘的才說了一句話,這老家伙就嚇尿了?我就準備用鞭子抽他啊,至于這么怕?
“首李!萬萬不可炮制,萬萬不可啊,此乃暴君之舉……”
“蛤?”
李鄉長一臉懵逼,眨了眨眼,終于反應過來,感情“炮制”真是一種懲罰?不是個動詞或者名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