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哐!
“君子勿要累及無辜啊——”
一輛馬車的御手被人一擁而上拽了下來,連帶著馬車的簡易車廂也被強力拆開,四面透風之下,露出其中瑟瑟發抖匍匐在車板上的華服少年。
“沙哈!”
“饒……”
嗤——
那少年只聽得渾身發抖,恰好抬頭看去,就看到十顆人頭落地,鮮血飚射一仗。
“啊!啊!啊……啊……啊……”
他張大了嘴巴,不停地發出“啊啊”聲,雙手瘋狂地向前推著什么,整個人向后倒退著爬。
“把戴季子拉下車——”
終于有人扛不住如此殘暴的壓力,同樣是身穿華服,有個青年臉色煞白,但還是讓自己的人把少年從車廂中拽了下來。
“少君!”
之前那個御手被人拽下來之后,就被死死地摁在地上。
“不、不、不……”
李解輕輕地點了一下馬臀,胯下溫順的馬兒就緩緩地向前,大概也知道騎它的人不好惹。
實際上李解早就有準備,只要這匹馬驚厥,他就是一刀,斬斷馬頭!
“首李!”
沙哈殺得興起,眼睛放著光,正準備繼續剁人腦袋,卻被沙哼阻攔。
“退下!”
“是……”
李解扭頭瞪了一眼沙哈。
并不是這些“鱷人”弒殺,而是這些攻擊李解的人,的的確確是他們生死大敵。他們的人生改變,就是這一年,這一年之中,沒有李解,他們一如往昔,和大多數“沙野”之人一樣,掙扎在最底層最下賤的環境中。
而有了李解,正如陰鄉新誕生的一個詞說得那樣,他們“解脫”了。
誰攻擊李解,誰就是要毀了他們的人生,這當然是生死大敵!
吭哧!
馬兒打了個響鼻,李解居高臨下,緩緩地到了前方。那些一擁而上的護衛,也是老老實實地扔了兵器縮在各自的主人身旁。
明知道這很危險,但認慫還有機會,至少之前李解說的話,給了他們一線生機。
“為何命弓手射我?”
李解握著手中的刀,緩緩地用刀背挑起少年的下巴,“說!”
“羿、羿……羿陽君乃是吾之姑夫。”
“難怪……”
點了點頭,李解表情很淡定,環視四周,“在此眾人,可還有和羿陽君之親?”
一時沉默,李解頓時了然:“如此說來,你是因為一時義憤,所以要給你的姑夫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