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美呢,他現在什么身份什么地位?隨隨便便就想把自己的妹妹塞過來,白日做夢!
使節團的老大跑了,然后使節團的保安頭子也跑了,整個使節團泛舟五湖,那是相當的尷尬。
硬著頭皮返回姑蘇的行者們還沒看見王城呢,就被老妖怪派出來的“內豎”們吊起來打,一邊打一邊問:太宰去哪兒了!
至于留在姑蘇的子起家人們,也是帶著孩子一邊哭一邊鬧,尤其是子起那些年紀比較大的孩子,三四十歲那種的,跪地上就喊爸爸去哪兒了。
痛哭流涕,當真是見者傷心聞者流淚。
不過整個事情這么一鬧騰,回老家玩老婆的李縣長就發現了,壓根沒人出來領罪啊,就一幫倒霉蛋挨了一頓毒打,然后……然后往事如煙,隨風而去。
“我去,老妖怪還真是放了子起一馬?這感情夠深的啊。”
李解還真是服了子起了,夠狠。
因為他跑路歸跑路,但家人族人大部分都還在姑蘇,只有一個隨著使節團一起南下的小兒子不見了蹤影。
顯然是帶著一起跑路了。
人老成精的見得多,越老越狠的,往往是少數。
這種舉族為質的狠人,換成誰李解都能接受,你說子起這么一個巨貪……他怎么就畫風有點不對呢。
“佩服佩服,佩服啊。”
仔細品味著子起和勾陳之間的一番互動,李縣長也由衷地感慨,他要不是戰斗力還行,能夠以力破巧,這跟子起斗心眼,還不得被玩成二傻子?
“唉,仔細想想,這個老東西其實還挺好的,至少收錢辦事有口皆碑啊。這往后換了新的吳王,也不知道會有什么行情。”
感慨之余,李縣長也覺得奇怪,照理說像他一聲不響回家玩老婆的翹班員工,老板肯定要批評的啊,怎么到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
大榭之中,李解看著院子中淅瀝淅瀝下起來的小雨,一場春雨的到來,倒是一掃去年的疲憊。
披著蓑衣的“鱷人”“勇夫”時不時地列隊路過,遠處的新辟的農田,排水渠正在發揮著作用。
嗒嗒嗒嗒嗒嗒……
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腳踩水花的聲音很是悅耳,李解在廊下坐著,正好看到通稟入內的商無忌。
大舅哥一臉的焦急,從一側臺階上來脫鞋的時候,木制鞋底被扔的匆忙,跟石頭臺階碰撞出咔咔聲。
“首李!”
“怎么慌慌張張的?”
“王師封城了!”
“封什么城?”
李解一臉奇怪,封城就封城,這不是常有的事情嗎?而且現在屬于關鍵時期,封城太正常不過了,得保證權力過渡的穩定啊。
“可是公子寅還未入姑蘇啊!”
“……”
你他媽在逗我?
說好的老妖怪很喜歡公子寅,想要讓他接班呢?
怎么一個個都很妖啊,接班人在野外怎么接班?
“這都是什么鬼?!老子回家想要裝逼不給裝,出使越國結果太宰跑了,等著少君現世然后少君之位又有了懸念?”
李縣長都快要瘋了:這勾陳做什么大王啊,做導演編劇不是更好?
老子待的地方不會是橫店吧。
往屋里看了看,美女們還是很乖很愛他,也不嫌棄他長得丑,很好,很真實。
現實里的確有美女喜歡他這種形象的,畢竟現實不講邏輯不講道理嘛。
“首李,以我所見,只怕公子寅未必能成少君!”
說這句話的時候,大舅哥眼睛死死地盯著李解,好一會兒,才鄭重道,“若公子寅為新王,豈容首李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