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這種操作也的確沒啥問題,畢竟,逼陽國現在的駐軍,主要就是工兵,雖然平日里有組織訓練,但也是應付一下突發狀況,比如說敵軍打破寨墻之后的逃跑路線。
溝渠密布的情況下,這“二環”以內飆車,得控制住車速。
此時,逼陽國的中大夫陽巨很是慶幸主持大局的是猛男相國,換成別人,肯定是死守逼陽城,要不然就是跑路。
哪里像現在,這么久時間過去了,逼陽城安居樂業,就是平日里消遣少了不少,可市場貿易并沒有停滯,反而還略有薄利。
工程兵們的消費實力也不小啊,可能天天消費承受不住,但攢了點好處,一個月來一次狠的,也不是不可以。
畢竟十幾萬人,就算百里挑一,那也是相當可觀的消費人群。
尤其是民間野人女子,靠皮肉生意很是大賺了一筆,這錢原本是齊國人一并賺走的,現在本土民營經濟能夠比擬國際巨頭,也是特殊時期的特殊環境使然。
但這樣的成就,讓中大夫陽巨很滿意。
“相國,宋軍驟然猛攻,可是有何深意?”
“管他有沒有深意,子橐蜚要打就打,接著便是。他打他的,我打我的,這次摸準了位置,給他一個狠的!”
李縣長目光閃爍,語氣很是堅決,只是他說話很快,又是吳國方言,詞匯語法又別扭,逼陽國中大夫陽巨那是半點都沒聽懂。
只能眼睛眨巴了好一會兒,然后點點頭:“相國深謀遠慮,巨……佩服。”
深謀遠慮?老子深謀遠慮啥了?
不過巨佩服很好,聽了很舒服,不但要巨佩服,還要巨震驚。
大部分調動起來的效率不高,所以“二環”以內都是重新編組,預備隊主力就是受訓的弩陣,這些個弓弩手因為跟候補勇夫一起出任務,因此在命令傳達上,同樣精準簡短。
此時肉眼可見的范圍內,大量溝渠對己方部隊完全不是障礙,隊伍和隊伍之間,穿插效率不低,沒有亂糟糟的情況。
除了哨聲之外,大量的旗語也是守軍特色,只是旗手多是勇夫充當,偶有一兩個不是勇夫的,也是郯國人或者逼陽國人。
當當當當當當當當……
突然,正面戰場上傳來了奇怪的鐘鳴,十分急促的鐘鳴聲響起之后,宋軍立刻散開,這些散開的宋軍士卒大多都是老卒,他們并非是直愣愣地向后撤退,而是從兩翼斜向后快跑。
“弓弩手——”
寨墻上也是再度忙活開來,此刻墻下的壕溝中,到處都是雜物和尸體,各種殘肢斷臂,還有大量的廢棄物,傷者數量并不在少數。墻頭幾個鱷人隊長只是略微估計了一下,認為宋軍這一波自殺性的進攻,折損數量絕對破千。
哐!
一捆弓箭被一個鱷人重重地放在一旁,那鱷人興奮地問道:“如何?!”
“宋人跑了。”
話音剛落,墻頭大量候補勇夫帶著弩陣弓弩手在那里歡呼,歡呼聲傳揚出去,東部正在發動進攻的戴國旅賁,頓時信心大增,戴**隊以為宋軍已經吸引住了大量守軍,此刻抓緊時間,破城有戲啊。
“中士,傅人戰車如何處置?”
“區區數十乘,有何用處?調撥些許士卒,以防不測便是。”
此時,對面的墻頭似乎兵力不多,沙飛喃喃道:“若是攻破此處,此戰許是有望得勝,彼時論功行賞,吾豈非聞達于中原?”
有了名聲,沙飛也不想在戴國呆下去了,哪怕跳到宋國去,總歸也是有一席之地可以廝混,哪怕做個縣邑大夫,也比現在做戴國旅賁中士強。
“攻克敵軍!”
蹡的一聲,沙飛抽出佩劍,遙遙一指,“進攻!”
“進攻——”
嗚嗚嗚嗚嗚嗚……
號角四起,原本還在挪動的戴國旅賁士卒,似乎是受到了鼓舞,頓時精神抖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