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現在畢竟是打贏了,李專員也沒理由給弟兄們潑冷水,該快活的時候,還是得快活。
就算要跟楚國“負箭國士”再斗上一場,那他娘的也是以后的事情。
說不定李某人魅力值拉高了,江淮大地的廣大人民群眾,突然就特別愛戴他呢?
“不過也好,至少隨國短期內是沒辦法反復橫跳了。”
李專員咂咂嘴,將望遠鏡放了下來,斗師這個家伙,的確有一套,追擊也只是騷擾,并不會繼續擴大戰果。
“上將軍是懷疑隨國?”
“它隨國是我兒子?我這么信它?”
沒好氣的李解突然一拍腦袋,“臥槽,說起兒子,商姬再有倆月,也該生了吧。老子都出來這么久了?”
接著李解又是拍了一下腦袋:“臥槽……老妖怪居然還活著,他為什么還不死?”
那個什么王孫虒,居然成了太子,要說印象,姬虒這個王孫,他還是有那么一點點印象的。
因為當時他沒見過公子寅,都說去干“南巢氏”的公子寅是全國最能打,還是鄉長的李解,那當然不服啊。
能打?!老子的大錘它是豆腐做的?
公子寅沒看到,就看到了他的兒子。然后公子寅的一幫兒子,說是長得最像的,就是王孫虒。
于是,李解就記住了姬虒,倒也沒有別的原因。
現在姑蘇通過淮水傳過來的消息,就是姬虒成了太子,李專員想著回姑蘇之后,他這個身揣王命密詔的“帶哥”,那必須得專治各種不服。
“嘿嘿……等老子回去看兒子的時候,說不定老妖怪已經嗝屁了。到時候,老子就是‘曹丞相’,誰不服,就干死誰。還不是美滋滋?”
摸了摸頭,李解于是道,“繼續盯著斗師,咱們也撤。黽關那邊消息已經確定了?”
“已經確定,那處大夫斗伯美,繞道隨東南,返回權邑。”
“這人名字好囂張啊,斗皇,字伯美。他怎么不字泰迪呢?為什么是博美?”
“??????”
完全沒聽懂的姜文知道老大又在胡言亂語了,見怪不怪。
不過,姜文想起一事,對李解道:“上將軍,之前騎傳前來,說是上蔡大夫同陳安渡河招降。算算時日,已有兩天,此刻,當有消息傳來。”
見姜文一臉擔憂,李解有點奇怪:“阿文是在擔心什么?”
“蔡美終是蔡人,若是計謀,恐陳安身陷蔡地,不得脫身。”
“怕什么?!陳安要是落在蔡地,老子親自去救他。到時候演一出‘拯救大兵陳安’,回姑蘇之后,天天讓優伶給我演這個。”
“……”
卵痛的姜文一臉郁悶,他就知道老大是這種態度。
不過無奈歸無奈,還是認真地說道:“上將軍,水淹新蔡之后,羊舌肱搶收夏糧,如今新蔡城中,當時糧秣充沛。若要攻克新蔡,難度極大。新蔡尚穩,只怕陳安渡河招降,未必順利啊。”
“無所謂,能招幾個是幾個,就咱們著名聲……呵呵。”
李專員自嘲地冷笑了一聲,他本來就長得不好看,此時冷笑起來,更是面容兇狠,那些個在附近忙碌的奴工,只是看到他這般冷笑,都是嚇得渾身哆嗦。
“這個蔡美七十多了,真是有病,他以為他是誰?還主動幫忙招降,一只腳踩在棺材里的老家伙,誰會給他面子?盡添亂,不過正好可以讓陳安熟絡熟絡行伍之外的事業,也算是好事。”
頓了頓,李專員更是神在在地說道,“那老東西要是能招降成功,我給他玩一出倒履相迎都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