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匠的訓練,是個非常枯燥又乏味的過程,而傳統匠人又對自己的“核心技術”相當看重,鮮有輕易分享。
李解想要從吳國本土拿到多少誠心實意打卡上班的小工頭,用馬眼想也知道結果。
思來想去,還是買奴隸最方便。
列國豪門之中,都有奴工,其中有些奴工,其技術地位還相當的高。
李解琢磨的,就是打包購買一批工匠,然后給他們自由身,給他們私人財產,不至于成為他人的附庸,他人的財產。
畫一個大餅,慢慢地讓人消化,實屬正常。
“唉,正事不干,跑來不務正業,我也是墮落了啊。”
李專員一聲感慨,在馬車上期盼著不管是魏氏的美女還是衛國的公主,他娘的趕緊過來讓他驗驗貨啊。
省得他現在有點疲勞,吹管類樂器再怎么美妙,聽多了也膩啊。
路過一處豪宅,李解一愣:“云軫君是住在此處?”
“是!”
李專員眼見著晉國的車馬在外,還有晉國裝扮的仆役在車馬處候著。
“認識那符號嗎?”
“回首李,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晉國胥氏族紋。”
胥氏的家族“紋章”,是一朵祥云纏繞的花,花比較抽象,也不知道是什么花,不過應該是十字花科的。
黑色的“紋章”,就這樣涂抹在車廂上,倒也是鮮明,很有辨識度。
李專員的馬車路過之后,然后道:“去打聽打聽,晉國誰去拜訪了老云軫。”
“是!”
車夫旁邊的鱷人一躍而下,從馬車上跳了下去,然后健步如飛,直接去了門口問衛兵狀況。
不多時,鱷人小跑回來,抓住護欄又跳上了馬車,略微平復了一下呼吸之后,對李解道:“首李,是晉國胥飛、魏羽,正在拜訪云軫甪。”
“噢?魏氏活動得多,這胥氏什么時候冒出來的?”
“五日前從虎牢關過來。”
“嗯……”
李解點了點頭,覺得這晉國還真是有點意思,不聲不響的,就有一個家族摸到了云軫甪這里。
不過他也懶得去打聽細節,以云軫甪的習性,估計晚上就會有各種解釋、報告送到他案頭。
找到了新鄭最大的“市儈”,沒有編制的那種,屬于民營企業家,在人口市場中,那是相當的人面廣。
聽說是吳國禽獸前來購買有一技之長的奴隸,本著冬天賺一點是一點的專業精神,一口氣就給李解推銷了兩百多個年齡大小各不相同的奴工。
來源復雜,除了列國的失敗者、倒霉蛋之外,甚至還有蠻子,比如說“獫狁”人、義渠人。
李解也沒有挑三揀四,一口氣全包了,留下了一車“吳錦”,便在“市儈”的歡聲笑語,飄然離開了人口市場。
而這些奴工,則是在茫然中,上了牛車,然后前往城外的校場。
那里,有著更加完善的取暖條件。
更何況,李解這里,奴工也是要講衛生的。
洗剝干凈之后,肥的不切臊子,瘦的也不切臊子,都是要進行崗前思想教育,崗前技能培訓,一句話,從頭開始……所以一根毛都不能剩,得防著虱子。
不務正業了一天,搞了兩百多奴工,返回了住處,果然就收到了云軫甪的報告。
繼續不務正業地翻看云軫甪撰寫的文件,李專員越看越覺得詭異:“這個魏羽、胥飛,人才啊,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