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漢軍營地之中,瞭望臺上的瞭望手將望遠鏡放下,然后道:“去通稟首李,就說隨國人到了。”
“是!”
副手立刻從瞭望臺下去,到了大營,向李解稟明狀況。
“噢?隨人來得這么快?”
李解有些詫異,然后起身道,“收拾一下,隨我前去迎接隨國上大夫。”
“是!”
除了李解,隨行的隊長級悍將,除了沙哈之外,還有從州國返回的沙南,從三關南下的沙哼。
三人都是裹得嚴嚴實實,披掛極為整齊地跟著李解外出。
本地丘陵連綿,道路算不上好,很多土著仗著本土優勢,搞游擊、突襲,被漢軍徹底粉碎之后,才消停下來。
不過這也讓漢軍上下,都非常重視小規模的襲擾風險,外出全身武裝披甲,這是李解親自帶頭做的示范。
這也讓士兵們即便沒有緊張感,也不至于在偶爾放低警惕的時候,就中了招。
“是漢子!”
“是漢子……”
外出的時候,巨大的大通鋪內,雍澨附近的土族青壯,都是涌在門口窗前,遠遠地圍觀。
當看到李解全副武裝,身披熊虎大氅,然后昂首闊步率眾外出的時候,門口竟然有雍澨本地的青壯,情不自禁趴在了地上行大禮。
一人如此,接著人人如此,整個大通鋪少說也有二三百人,黑壓壓地跪著趴著一片,如此動靜,倒是把大通鋪外頭的衛兵嚇了一跳。
李解不以為意,哈哈一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雍澨本地的楚人,顯然已經喪膽。
外出之后,李解直接到了澨水之畔迎接曾善。
曾老夫子見狀,遠遠地就喊道:“豈敢當漢子如此禮遇,豈敢當漢子如此禮遇……”
“當得,當得,某正有一事犯難,誰想曾子便到了,你說巧不巧?”
“噢?漢子有何難處?”
“我準備尊先王為‘天皇大帝’,不知曾子可愿為主持之人?”
聽到這句話,曾老夫子一個趔趄,只覺得身上的熊羆大氅,果然不是好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