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一看郯莊子的架勢,就知道老頭兒打算干嘛,連忙攔住了勸說道,“老君,君上就這點愛好,美色而已,又算得上什么呢?若是君上一高興,直接滅了齊國,豈不美哉?”
“……”
“再說老君也是知道的,君上行事自有深意,說不定,此舉便是為了激怒齊國,甚至是分化齊國呢?”
“……”
不知道別人還不知道傅城的狗?
郯莊子敢用幾十年的老命發誓,陽巨肯定是打算拍馬屁!
不過有一說一,己美也得承認,勸李解是沒什么卵用的,那種傳統上的理由,要是不能有什么長遠收益,李解直接當放屁。
一句話:天馬行空,我行我素!
所以思來想去,又琢磨了一番得失之后,郯莊子便有了新的決定。
此事,不能讓傅城專美于人前,這個馬屁,郯城跟了。
是夜,己烈一臉懵逼地看著老爹:“夫子,此事如此荒謬,為何跟著陽傅城胡鬧?”
“此事你親自經手,嬴糜同君上有舊,當年君上途徑郠國,嬴糜曾殺牛招待。君上人路過徐城時,還曾夸過郠國國君。”
頓了頓,郯莊子又道,“明日,老夫便返回姑蘇,這郯國的人質,終究是要有一個在姑蘇的。”
“夫子,如今姑蘇混亂,太叔卯一人難以支撐大局,五湖豪族之中,已有人勾結越國遺族,只怕今年就有動蕩。夫子此刻回轉,實在是太過冒險。”
“無妨。”
己美笑了笑,拂須道,“老夫此去姑蘇,是帶著耳目去的,君上早晚有一日要返回姑蘇,那時候,你我父子再聚,也不遲。”
“那……此去莒國故地,當真便是擄掠齊國公主?”
對于這件事情,己烈是相當的抵觸,這根本就不是人能干出來的事情。
見兒子這么糾結,郯莊子語重心長地說道:“君上這個人你也是知道的,素來口無遮攔,擄掠云云,不過是笑談。想必也是迎齊國公主為側室,若能生個一男半女,他日在齊國行走,也要便利得多。”
說罷,郯莊子又道:“再者,齊侯已故,以老夫之見,片刻之內,齊魯分不出勝負。或許齊軍一敗再敗,但最終只能是魯軍一敗涂地!”
這是一針見血的評價,其中道理,雖說有些復雜,但終究逃不過能發揮出來的國力強弱。
齊國哪怕只是一個豪門的動員,就已經足夠跟魯國打得有來有回,更何況,齊國又不是只有一個豪門。
再者郯莊子對魯國的行情,也是相當了解的,至少迄今為止,魯國的虎將們,都是擺設。
陬邑大夫子紇居然拿去守城,而且守城的過程中,居然沒有調派多少正規軍,不但沒有調派,連增援都是拖拖拉拉。
其中的細節,就是第二批次魯國援軍被齊國打了個埋伏。
一萬多的損失,嚇死個人。
魯國不能發揮出全國的力量,拿頭來跟齊國玩梭哈。
郯莊子可能不通軍事,但他懂政治。
“夫子,陽傅城既然希望我們從莒國行走,莫不是君上有夾擊齊國之心?”
“唔……說起來,且不說莒國故地,就說萊國,尚有羿陽君姬玄諸子在。莫非,君上本意,是在萊國?”
“萊國?”
“否則,君上如何知曉,齊國公主,剛好在莒國故地附近訪問群山?”
“嘶……”
己烈倒吸一口涼氣,頓時覺得老板當真是深謀遠慮。
要是真實目的是攻略萊國,那當真是精妙非常,不但可以用先王的名頭來清剿叛逆殘黨,還直接斷了齊國的一臂,讓齊國莒國萊國的影響力,直接蕩然無存。
“如此行事,堪稱偷天換日啊!”
己烈越想越覺得就是如此,什么玩女人,老板要是只想著玩女人,能有這么大的家業?
漢子國是靠玩女人玩出來的嗎?
都是給天下人的一種迷惑,這是大智慧啊!
而與此同時,李總裁打著呵欠翻了個身,實在是無聊,癱在床上想人間絕色想到發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