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養得肥頭大耳,成天在姑蘇、芙蓉、陰鄉流竄,總之就是不愁開銷衣食無憂,倒也是安安穩穩,過的日子是整個吳國最輕松簡單的。
列國的頂級精英,后來又遇上了魏操,可這老東西一肚子的壞水兒,就是要算計人,李董也是無奈,這種渣滓,跟他多費口水都是最自己的人生不負責。
至于公叔勤、云軫甪、蔡美、斗皇、斗尊……不是手下敗將就是手下敗將,他們也因為各種無奈各種復雜的人生際遇,選擇了跟李解妥協,又怎么可能把自己的真正優勢展現出來呢?
就像是蔡夫子蔡美,“給老夫一個面子”只是一句話,甚至表現得像是面子果實能力者,可這背后是多少年的運作,多少年的積累,很難一句話說得清楚。
蔡夫子不說,李董也就不能了解的透徹;蔡夫子就是說了,有些核心的價值觀,有些微妙理念執行,在李董看來,就是扯淡,但對這個時代的人來說,這他媽就是高于生命的東西。
生,我所欲也;義,我所欲也。
但為了價值理念,就是有人愿意“舍生取義”,哪怕在李董看來,你他娘的作出的選擇,瞧著也不像是“義”啊。
遭遇的價值沖突多了,李董也就越發地懶得再去糾纏不清,索性自己寫好日常行為規范,好用不說還方便。
有人要違反?
可以。
打贏了他李某人,別說違反了,你就是修改,他李某人都沒問題。
“他媽的,怎么還不來啊,是不是馬車散架了?還是車轍斷了?”
罵罵咧咧中,李董時不時地抄起望遠鏡看,好一會兒,望遠鏡中居然出現了旗幟,他頓時大喜過望:“哈哈哈哈……來了來了,終于來了!”
言罷,李解將望遠鏡收好,然后喊道:“去!讓宮婢們準備熱湯,我要洗個澡。”
“……”
踩著木屐,返回營帳之后,李解就穿上了一條沙灘褲,形象不形象的,在鱷人們面前,要啥形象?
“君、君上?這公主駕到,為何洗澡?”
“老子等她等得這么久了,洗一洗身上的風塵,又怎么了?”
言罷,李解大大咧咧地穿著浴袍,就鉆入了后方的營帳,此時營帳外頭,宮婢們早就準備好了熱水。
營帳之中,有個大木桶,穹頂開了窗,剛剛好讓陽光照射進來,也不會讓人覺得眼睛晦暗看不清東西。
大木桶就是個船型,里頭還有靠座,泡澡的時候,很是舒服。
先泡了一會兒,李解整個人半躺其中,兩條胳膊架在桶沿上,一條半濕不干的毛巾蓋著臉,宮婢們都不在其中,只是木桶旁邊,還放著一柄戰斧。
就這么一柄戰斧,宮婢們也掄不起來,但它放置的位置,就是這么的趁手、微妙,只要探手一握,就能上手。
營帳外,鱷人們各自把守,崗哨、塔樓間,還有弓弩手窩著,時不時巡邏的鱷人小隊就路過,根本不會給刺客機會。
至于說此來的宋國人,他們也早就打好了招呼,公主到場之后,直接宮婢搜身,然后送去見老大。
什么流程,什么儀式,都不重要,在他們老大這里,這些都是靠邊站的。
除非老大發了話,說要給個面子,才會出來擺個姿勢,給人做個場面。
至于現在?
呵呵。
宋國的護送隊伍中,皇途一臉的忐忑,南子公主總算是消停了下來,雖說是見過了蒙氏族人,可終究也只是見過,蒙氏派了女子過來給公主做貼身宮婢,但更多的事情,就沒有了。
皇氏上下,誰也不知道公主到底砸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