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將姝蕪押至智存那,智存提前就撿起那把飛出的萬靈寶劍放在熔爐中,他看見姝蕪來了,就像看到了救星。
“快!把她扔進去!”這話是如此的不近人情,冷血殘暴,你敢相信這話是出自一個風鈴谷長老之口,他為人善良這一世,可為救天下蒼生,他變得如此惡毒不堪,最為果斷。你問我他是善是惡?我也不知道。
正當一行人抬起姝蕪,想把她丟進熔爐時,成淵匆匆趕來,他扔出絕情劍將那兩個抬著姝蕪的人通通擊倒在地,姝蕪眼含熱淚,奔向他,投進他的懷抱,“你再不來我萬一要死了怎么辦?”
“我不是和你說過,你在我這,沒有萬一嗎……”成淵溫柔地看著她,將她攬在自己身后,“誰要動她!先過我這一關!”
“誰把他放出來的!?”天君氣急敗壞,本以為自己的修羅繩,能牢牢困住他讓他安分守己,沒想到他竟然又出來鬧事。
“你對得起我嗎?對得起兩族,對得起六界嗎?”智存氣得臉通紅,他本以為成淵能夠改過自新,認識自己的錯誤,沒想到知錯故犯,死性不改。
“我不能對不起她!”
“既然這樣,就別怪我們無情!”成淵又與眾人廝打在了一起,一把絕情劍幻化成了成千上萬把向四周飛射,天師見此狀況念動口訣,絕情劍又歸為一體,朝著姝蕪的方向刺去。
絕情劍本來就是天師的武器,只是當年贈予血族作為禮物罷了,這其中的諸多口訣成淵不知道,但天師一定知道。
成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那劍撲去,抓住劍柄,使出渾身解數想要控制住劍。天師再次念動口訣,絕情劍憑空消失了,成淵一個轉身,絕情見正從他頭頂一沖而下,幸虧他躲得快,不然必被劈成兩半。
天師又念動口訣絕情劍變成了一根鐵鏈,死死勒住成淵脖子,這時不知從哪兒來了一位紫衣姑娘,她戴著紫面紗,面若雪肌,伸手敏捷,抓住那根鐵鏈用力一甩,甩出十幾米遠。
“何人搗亂!?”天師疑惑不解,再次念動口訣,絕情劍又飛回來,天師提起劍來沖向成淵,與之一較高下。
打了不過六個來回,成淵招架不住了,一直處于被動狀態,天師找準時機給出了致命一劍。那紫衣姑娘見勢擋來,替成淵擋下了那一劍,她口吐鮮血將她紫色的面紗染紅了,落下了眼淚。
天師停下了手,眾人皆目瞪口呆,到底是誰拼了命都要護住成淵?
成淵趕忙將她扶起,向其道謝:“謝謝姑娘出手相救。”
“我這命……本就應該是你的。”那女子看著成淵眼淚不止:“我感應到你來風鈴谷了,我以為……你是來看我的,真糟糕……來看我差點要了你的命,你對我真好。”她明明知道成淵來這是為了姝蕪,她還是那么要強,硬要欺騙自己。
這聲音如此熟悉!她是!百夜香!
成淵不敢講話了,覺得有愧于她,他這一世是對不起她的,他將頭偏過,默默流淚。
“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娶我那次血族辦宴辦了足足有三天三夜,那是二娘娘和三娘娘都沒有過的待遇……”百夜香在回憶她的光榮過往,眼中說不盡的留戀與向往,“你忘了,我可是百穿堂之女啊,不嫁給你,我照樣也是高高在上,受人敬仰的百穿堂的千金啊!是你求著我爹娶我的……”
百穿堂是六界的游官,游走在六界之中,是最受六界敬仰的人物,當年成淵為了爭奪血族帝君之位,需要拉攏六界的人的支持,于是他就迎娶了百穿堂之女百夜香,有了百穿堂的鼎力支持,他才順利繼承帝君。
“百穿堂之女……”天君看著眼前的這個紫衣女子有些不可思議,“怎么淪落到這里。”
“對不起……”成淵感到深深自責,“你什么都好,但你不該傷害姝蕪。”
“我用了這一生領略到了那個女人的厲害……”百夜香苦笑了幾聲,大咳不止,于是輕輕閉上了眼睛:“這一世算你欠我了……來世……”
“不!不!百夜香你醒醒!你醒醒啊!即便我不愛你,可你從來都是血族的大娘娘啊!你聽到了嗎!”成淵抱著她,哭的聲嘶力竭,覺得自己萬般不該。
他從來沒有好好對過她,一直對她冷冷淡淡,自始至終,百夜香不過是他早年用來謀權的一顆棋子,直到死,她也是為他而死,她這一世啊,盡是折磨。